45. 古代青梅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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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庭轩！你又在干什么混帐事！是不是又欺负小如了！”

不远处突然传来声怒吼，只见身着同少年一样的蓝袍公子健步如飞地朝此处奔来，他的皮肤呈小麦色，脸上有些刀疤，五官稍显稚嫩，是鉴于青年的成年的模样，但也可以窥见长大后的风姿。眉鼻骨立体，身体哪怕藏在宽大的长袍中，也能感受到肌肉的紧肉，一双眼灼灼有神，似燃烧不灭的火。

“二哥，我什么也没干啊！”

谢庭轩眼睁睁地看着谢飞跑到面前，一把提起自己的衣领，忍不住叫屈道。

“真的？”

谢飞挑眉，眼睛犹疑地在谢庭轩身上打量。先前本就受了伤，头上屁股都挨了一下，又被这样提着，谢庭轩五官皱成一团，满脸委屈。

“真的！不信你问她！”

话头瞬间转向顾如，谢飞转头朝一旁呆住的顾如望去。他放下谢庭轩，走到顾如身旁缓和了语气：“小如，他说的是真的吗？”

虽然谢飞已经尽力轻柔了，但他的嗓音实在过于雄厚，夹起来反而有些不伦不类，配上那张带有刀疤的脸，换做寻常小孩，恐怕会吓得哇哇大哭。

但顾如不怕。她盯着眼前的几张脸，终于确定了身份。

既然如此——

“就是他欺负我。”

顾如指向谢庭轩，从眼里挤出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他故意吓唬我，还撞我，呜呜呜呜——”

“你胡说！”

谢庭轩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连忙转头看向谢飞：“哥，你别听她胡说，我根本就没有欺负她！明明是——啊！”

“谢庭轩！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真的不是我，顾如，你个撒谎精！唔！哥你要打死我吗？！”

“还敢污蔑别人！小小年纪不学好！”

……

那头吵吵嚷嚷地走去了另一边，顾如从草地上缓缓起身，面无表情地擦拭掉脸颊上的泪。

“小姐…..”

蓝衣丫鬟眼含关切地望她，欲言又止，似乎想安慰她。

“我没事，冷月。”顾如扬起嘴角，对她露出一个笑容。冷月一时竟有些恍惚，不知道是周围的春光更好，还是顾如的笑容更为灿烂。

“我们现在就去前厅找我娘吧。”

庭院深深，花影婆娑，顾如穿过长廊来到前厅时，有两名妇人正坐在椅子上交谈些什么，时不时传来几声轻笑。

“哎呀，小如来啦。”穿着金线蓝衣的女子放下罗扇，伸手将她抱起，花容月貌的脸上充满慈爱。

“小如还是跟以前一样，长得跟玉似的。”

“她哪里比得上庭轩。”旁边面容清秀的妇人打住，烟眉似蹙非蹙，正是顾母。

“京城都传遍了，谢家小公子少时乘羊车入市，见者都以为是玉人，把路都堵没了，当真是风采无双。”

“哪有这样夸张，传言罢了。”女人，该说是谢母言语上虽然推脱，但嘴角却微微翘起，“说起来，庭院那棵桂树还在吗？我还记得咱们小时候经常爬树摘花，一晃也是许多年了。”

原著中，谢家和顾家最初都是宛县上的家族，抬头不见低头见，经济实力地位相当，因此两家关系很不错，时有来往。但谢家出了个谢英鸿，先是跟随先帝平了叛乱，又护驾有功，到后面因蛮族侵扰，去镇守疆域屡战屡胜，被先帝亲封为大将军。一时风头无两，现在谢家几乎都住在京城，但其老祖母念旧，一直故居在宛县，因此逢年过节就有人时不时前来探望。

但这次不是节日，谢家的主心骨人物也都过来了。明面上说是探亲，私底下却是避祸，当今圣上昏庸多疑，对于手握兵权的谢家一直顾虑重重，谢家此次过来，是想将男主寄养在宛县，如谢家在京城遭遇不测，男主也能逃过一劫。

同书里的剧情一样，下一秒，谢母便起身握住顾母的手：“楠儿，我们去看看那棵树吧，顺带说说话，有些事我想同你说。”

顾母虽然疑惑，但仍然跟着走了出去，趁着跨出门时给了冷月一个眼神，冷月了然，小碎步走到顾如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