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镜中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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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的总统套房内，一片死寂，唯有窗外城市的喧嚣隐隐传来。巨大的化妆镜突兀地裂成了一张恐怖的蛛网，每一道裂痕都像狰狞的伤疤，肆意扭曲着镜中的世界。我站在镜子前，心跳急促，双眼死死地盯着裂缝中那些交错的倒影，仿佛能从中窥探到命运的秘密。

顾昭就站在我的身后，他的右手正轻轻按在我裸露的腰窝处，那触感让我微微一颤。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寒意。银针在琉璃盏中轻轻打转，沾着的乌黑血渍在纯净的琉璃上晕染开来，仿佛是一幅诡异的水墨画。我的真丝睡袍不知何时滑落至手肘，后腰处那如蝴蝶般的胎记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神秘而又诱人。

“程家祖传的胎记。”顾昭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温热的呼吸轻轻扫过我颤抖的脊背，仿佛是在诉说着一个被岁月尘封的故事，“二十年前，程夫人诞下死胎时，接生的护士长叫明玥。”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猛地一缩，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这个看似普通的胎记，背后竟隐藏着如此惊人的秘密。我想要转身询问顾昭更多，可身体却像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突然，顾昭猛地将针灸包砸向镜面，“砰”的一声巨响，裂纹恰好割裂了他映在镜中的脸庞。他的左眼依旧温柔含笑，可右眼却仿佛结了一层寒霜，冷得让人胆寒。“你猜，当年被调包的婴儿，此刻正攥着谁的心脏起搏器遥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又像是在质问着命运。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无法理解他话中的深意。就在这时，床头柜上的监控屏幕突然亮起，刺目的光芒让我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屏幕里，林沫沫正戴着医用手套，她的手轻轻抚过我养母的输氧管，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抚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她对着摄像头缓缓举起注射器，淡蓝色的液体在月光下泛起层层涟漪，和我婚纱内衬银针上的毒液一模一样。

“不！”我忍不住惊呼出声，想要冲过去阻止这一切，却被顾昭一把拉住。他的膝盖压进床垫，体温透过衬衫灼烧着我冰凉的皮肤，让我有一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他的食指绕着我的胎记轻轻画圈，另一只手却将一枚婚戒缓缓推进我的无名指。那枚戒指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仿佛是一份无法逃脱的束缚。

“签了这份协议，天亮前你就能看到私立医院地下一层的实验室。”顾昭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威严。

我颤抖着看向桌上的合同，第十二条在镜中显出诡异的荧光字迹：每周三凌晨三点，配合甲方进行记忆干预治疗。我的手刚握住笔，就被顾昭猛地攥住。钢笔尖刺破纸张的瞬间，他的嘴唇贴近我的耳垂，轻轻呢喃：“别怕，只是要你看着我的眼睛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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