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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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瑶蹙眉，抿着唇问道：“你什么意思？”声音因不安而拔高了几分。

梦妖似笑非笑，转身朝座位走去，给自己满上一杯酒，才重新望向跟上前的庚瑶，道：“你和他，像我的两位故人。”

庚瑶冷笑：“你活了多久了？”

梦妖手掌懒懒地撑着脑袋，状似认真思索了片刻，才茫然地道：“记不清了，活得太久了。”

庚瑶道：“我们一行四人，最小不过十八岁，最大也不过二十出头。怎么会是你这只老妖怪的故人？”

梦妖笑了，笑容如明灯，点亮暗室，却带着无法忽视的狠戾冰冷，道：“老妖怪？”他探出半个身体，凑近庚瑶，骨节分明的手指勾着庚瑶的下巴，低声讥讽：“你还真像她，话很难听。”

“她是谁？”庚瑶分辨不出梦妖语气里的情绪，里面好似黑色深潭，藏着让人不敢轻易窥伺的秘密。

梦妖抿唇喝酒，没有回答庚瑶的话，只淡淡地道：“他们来了。”

他话音一落，一楼突然爆发一阵骚动，有桌椅翻倒，酒壶、酒杯、盘子、碟子等物品落地碎裂的声音传开。

洒出来的酒香飘向上方，梦妖状似享受般深深闻了闻，摇头叹息：“浪费好酒。”

庚瑶忽然好奇地问道：“老妖怪，你这梦域中的一切是真的还是假的？”

梦妖反问道：“你觉得呢？”

庚瑶想了想，从怀中取出小梅棠给的杏子糖，递给梦妖，道：“我只知道杏子糖是真的，可以吃，还很好吃。”

梦妖深深地看了眼庚瑶，接过她手中糖果，没有剥开糖衣吃掉，而是拿在手中把玩，道：“还是以前的味道。”

他认真地道：“我的梦域可比四级船妖的幻境强多了，我将整个江都城都囊括其中，换言之，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真实的。”说着，他眼神移向一楼，道：“包括他们打翻的一切。”

梦妖斜眸，轻笑道：“如果你们破不了我这梦域，江都城自此将从世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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