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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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过兴致勃勃地向楚留香介绍：“那个道姑不简单。江湖人称赤练仙子李莫愁。”

杨北辰和楚留香都听过她的名头。她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上到七八十岁的老人，下到襁褓中的婴儿她通通都不放过。杀人的理由很是奇葩，但凡遇着姓陆的人家办喜事，她就大闹婚宴杀个干干净净。

楚留香用两根手指敲杨过的头：“我看上这等蛇蝎妇人岂不是瞎了眼？”

杨过又道：“李莫愁在成为赤练仙子前也是个好人，我听说她从前就住在这座古墓里。”

“原来墓里还能住人，我道是座空墓。”

楚留香喃喃，懒得跟杨过费唇舌：“她即便是个好人，如今也出了家。我还不至于去破出家人的戒。”

香帅想竭力在杨北辰面前表现得像个正人君子，他好像忘了杨北辰也是个出家人。

帐外疾风骤起，香帅手里又多出几枚寒光乍现的银针。施针的人绝不与他恋战，一针不中，顿时奔走，绝不等香帅出手拿她。

杨过接着调侃：“师父你看，她这样几次三番挑逗你定是对你有意思。”

楚留香苦笑：“怕是杀我的意思。”

说话间已不见了杨北辰。杨北辰可不会允许有人三番四次来打扰他的朋友。

李莫愁的轻功上乘，在山林中如赤练蛇般轻巧灵动。杨北辰在密林里视线受阻，一时要施展招式定住她的身子也非易事。追得一阵，李莫愁忽地往山坡下的灌木丛里一滚，就此不见踪影。

杨北辰收住脚步。他的身后也有人冲他喊：“道友留步。”

喊他的道人尚在他身后的一丈开外，声音却给人附在耳边说的感觉。这是内力充沛千里传音的本事。

道人身材有些发福，四十来岁年纪，左腰配剑，右手拂尘。看赵志敬恭敬地跟在他身后的架势，可见此人应比赵志敬大一辈，也就是全真七子其中的一位了。

根据多年的江湖经验，杨北辰就知道被人叫留步准没好事。

他索性冲赵志敬挑挑眉：“赵道长，现在我可没有烤肉吃，你还要找我什么麻烦？”

赵志敬大喝一声：“小贼，你闯我全真禁地，打伤我全真弟子，还敢在我郝师叔面前放肆造。今日定叫你走不出终南山。”

杨北辰掏掏耳朵：“我今天本来没打算走。我还要再住一会儿。”

赵志敬身边的师叔，正是全真七子中排行第五的郝大通。郝大通脾气暴躁，最不喜欢口出狂言的年轻人，他的剑已握在手中：“听道友之意，是要将我全真道场据为己有？”

杨北辰纠正他：“我可没这个意思。我现在住古墓边上。你要想把山头送给我，我很乐意。”

赵志敬显然向师叔隐瞒过自己擅闯古墓禁地的事。郝大通听得杨北辰提到古墓二字，眉头一紧：“道友说的可是山后那座古墓？”

“不错。那可不是你们的地盘。”

郝大通收了剑，冲赵志敬白一眼，拱手对杨北辰道：“道友既住古墓，自不该受本教干涉。道友请便。”

杨北辰想了想，看来郝大通是把他当成住在古墓里的人。全真派恪守与古墓中人的约定，说不踏足就不踏足。直到全真七子这辈还算是讲信用的。

杨北辰也不想多生事端，索性将错就错，胡编乱造着说：“家师常言，重阳真人与全真七子金口言，一言九鼎，果然名不虚传。”

郝大通受夸飘飘然，变得越发客气：“道友少年才俊，宅心仁厚，贫道很是欣赏。盼望十月初十得以见识道友高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