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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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

迦尔纳把咖啡放在吉尔伽美什面前。

他们俩正在一家咖啡店，要了两杯咖啡长时间没有动静后，迦尔纳主动承包了服侍吉尔伽美什这项工，从吧台上取走他们俩要的东西。

“言峰四郎在呼唤我们，要去吗？”

“献给王的贡品就是这般不入流的东西吗？杂修。”

看了一眼瓷杯，吉尔伽美什懒洋洋地靠着椅背，手臂放在腹部，全然一副‘壕门贵宅’的模样，“不必理会他，做你自己想做的事。”

“是迦尔纳。”

一本正经的纠正完称呼，迦尔纳伸手整理对方快要遮不住什么的衣领，“咖啡是你点的。”

吉尔伽美什心安理得享受他的服务，“中规中矩遵守本王的命令固然不会受到责备，但偶尔出乎意料才能得到奖赏。”

迦尔纳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下次会注意。”

“黑桩需要我帮你解决掉吗？”

“不必，这些东西不会再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吉尔伽美什说到，“想要自己的计划顺利进行，他便不会再允许那杂修继续站在地上。摒弃掉地域给予的加成，弗拉德三世也只不过是二等水准。”

“的确。在武艺上，弗拉德三世并不是我的对手。”

迦尔纳说到，“如果换一个地方，我们之间的战斗应当会很快结束。”

在罗马尼亚的土地上，两万枚黑桩得到了最彻底的加成，不管是速度还是数量，又或者是用来防御，遇上一般的从者足以产生压倒性优势，再加上黑桩附带的恐吓以及从体内刺出效果，尤格多米雷尼亚将他为黑方的王牌也不是不能理解。

“瞧瞧这无比傲慢的态度。”

吉尔伽美什脸上浮现出恶劣的笑，“谦逊有礼？写下记录你文字的家伙还真是罪无可恕。”

“不是傲慢。我只是将我眼中的事实描述出来。”

迦尔纳看着他，“弗拉德三世为从者，其实力不足以成为决定战斗的王牌。除了齐格飞，我不认为其余的人有和我长久战的实力。当然，就算是齐格飞，也没有办法能战胜我。”

“你是这场圣杯战争中最强大的人之一，如果说我有什么遗憾的话，那一定是我将你当了朋友而不是对手。虽然想与你战斗的愿望与日俱进，但是我并不能放弃一切去打一场可能会毁掉这座城，丢失友谊的战斗。”

一腔肺腑之言，说出来这些话的又是一位大英雄，光是这两点就足够令无数闻者心动，可它们的通往的对象偏偏是只将迦尔纳当一时逗乐用来消磨无趣时光的吉尔伽美什，这就注定了他得不到想要的回答。

诧异过后吉尔伽美什完全没有当一回事，大笑出声，“你这笑话着实不错！”

四周围的人好像被忽然爆发出来的大笑吓着一般，纷纷拎着自己的东西换了张远离他们的桌子。然而离事故最近的迦尔纳面色如常，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抿了一口。

眼尾泛出的泪花被随意拭去，“比起对手你这杂修竟然更想要一位朋友？这是何等令人发笑又心生怜悯的话语！”

“若不是本王已经有了挚友恩奇都，怕是要被你彻底感动，说不定一时兴起还会将囊括了世间一切财宝的本王的宝库开放于你。”

“大话说到这里就足够了，本王很期待你接下来带来的戏码。”

“不是大话。”

迦尔纳摇了摇头，声音无比轻柔，“我不曾和旁的什么人产生过这样的想法，只有你。我想和你做朋友，吉尔。”

“挚友只有一个，但朋友却能有许多。我不期许成为你特殊的人，但至少希望我们是朋友。”

吉尔伽美什冷哼，“贪婪。”

“也许吧，不过……”

迦尔纳的话没说完，就被忽然靠近的人打断。

“英雄王和红方的lancer？”

来者穿着招待的服饰，手中还拿着菜单，长长的金发披散开来，姣好的面容和身姿为这家咖啡店吸引了不少人气，名叫贞德的英灵俨然一副已经融入现代社会的模样。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吉尔伽美什睨了她一眼，指了指没怎么动过的咖啡杯，“看不出来吗？杂修。本王正带着这个无趣的笨蛋享受人间的乐趣。”

笨蛋·迦尔纳眨了眨眼，不予评价。

上下打量了一下两人的穿着，贞德嘴角一抽，“你们融入社会的速度也太快了点儿……”

这穿着打扮，说是什么模特都有人信，哪里像是不久前刚被召唤出来的古代英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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