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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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月无边，寒风萧瑟。

“呵！”武亭侯一把扯了莲遮遮掩掩的衣衫，白皙如玉的肌肤上星星点点布满了暧昧的痕迹。

“好一个淫/荡的婊/子！”狠厉地拑住莲的脖颈，直把他往榻上迫近了。

武亭侯抵住莲的身子，居高临下。

莲抓住床沿的手在颤抖，撇头不与武亭侯对视，仿佛感受不到压迫喉间的力道，只是一直盯着寂静黑沉的窗外看去。

“怎么了？莲公子这是与何人苟合了？何时莲公子如此廉价，与一个无名人士私通？”武亭侯接连发问，怒意中带着嘲讽，温润的脸上，透出极致的扭曲。

“不回话？”他强迫着莲扭过头来，莲看了一眼，又垂下眼，阖着的眼睑因为痛而微微颤抖着。

“看着我！”又一个失手，莲直接撞到床柱上，背靠着尖锐的棱角，冷汗骤起。

莲才被迫看着眼前野兽一样的人。

他恍然如梦，魂魄都被撞到九重天去了，只是手指发白地攥着床沿。

“说，那人是谁？”武亭侯看着神思不属的莲，像是被吓得惊了魂，头脑稍稍冷静了些。

冷峻的目光四下扫了一遍，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莲涣散的目光这才聚焦了，忍不住随着武亭侯的目光追去。

待他回过头又看着靠着床榻上无言的莲时，往榻上近了半寸，却磕到一个硬物。

他摸了出来，那绿莹莹的玉势明晃晃出现在他眼前，还带着被窝里的余温，他几乎可以想到他站在门外的时候，里面都在发生什么！

一定在屋子里面！

他倒要看看是谁在他面前偷他的人！

起身四下翻找着，噼里啪啦东西乱了一地，莲只是看着他疯狂的样子，手指紧攥着床沿，面色发白。

索性眼不见心为净，只盯着窗外的无边黑色，一脸沉静。

突然武亭侯也看向窗边，那里摆放着一只极不协调的凳子，他大步走过去，看着窗沿处有一根搁置的绳子。

摸了摸绳子的粗细，将绳子扔到莲面前，莲极为受惊一般，睫毛轻颤。

武亭侯又笃定几分，“跑了？”

“怪不得——”怪异地呵笑几声，“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一掌拍向床榻上，力道大的惊人。

“侯爷，你保不住我，又说些风凉话做什么？”莲神色悲戚，道。

“你说什么？”武亭侯以为会看到莲惊慌的表情，从始至终，他都如此事不关己一样无动于衷。

“我说，侯爷，你远在边关凭什么要我一个风月中人为你守身。”莲站起来，少了平时在客人面前虚伪婉转，身量挺拔着，自骨子里透出坚韧。

二人相持，莲也分毫不逊半分气度。

“侯爷这么久未回来，您真以为您的权力能伸到这么远，莲是什么，莲只是风月场的尘埃，随风倒，无根之萍而已。”莲神色凄哀，生生透出一股萧凉之感。

武亭侯就像被抓住了心脏一样，酸疼酸疼，以前的莲纵是生气也带着三分笑。

“我问过了，你不曾接过客。”若是以往，武亭侯必定软下心肠，低下身子哄莲了，可是他不信他。

莲僵了一下，从背后捏疼了自己的手。

“那侯爷一定不知，前些日子我被学政杨公子纠缠的事。”莲泪光隐隐，语气低落。

“不怕侯爷笑话，莲酒量不胜您从来都是清楚的，那日被灌下数十杯酒不止，这些从来都是身不由己。”是啊，一切都是身不由己，莲垂眸，目光盯着地面，眼珠子转了几转。

“所以侯爷您别再说那些话了，我是什么样的人您是知道的，我所做所为都是身不由己。”莲背过身子，只余一个背影对着武亭侯。

若是方才，他还只是有些动摇，现如今是全然信了，莲是什么样的人，他不说全然明白，至少也得有个七八分。

唯利而往，风尘中人。

黑云退散，半轮弯月悄然而上，也许是月色太好，朦胧了一片，武亭侯也未细想其中不对劲的地方。

只是从后面拥住了他，姑且再信上一信。

背对着武亭侯的莲只能闭了闭眼，与苏青一起有多热切，如今就有多冷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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