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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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大殿，太后夏瑾言贞妃三人要落座，贞妃突然发现，虽然太后的位置在最中间主位上，但是夏瑾言的位置和太后是并排的，而其他嫔妃要么移开了，要么靠后，她的位置就在太后位置之后，还隔着一张长案的样子。

这不是分明告诉别人，太后和皇后是可以平分秋色的，但是她不行。

贞妃脸瞬间就黑下来了，娇声叫着太后道：“这下要皇后娘娘伺候您了！”

她距离远了啊！

太后也看出来了夏瑾言的意思，脸上有些不可思议的表情，意思夏瑾言还能有这种心眼，她嘴上也帮着贞妃，道：“要麻烦皇后了，以前都是贞儿伺候哀家的。”

夏瑾言道：“母后您客气了，只有残疾人才会让人伺候，您有手有脚，儿臣空担美名而已，您能麻烦到儿臣什么啊？！”

太后：“……”

贞妃：“……”

还好别人没听见。

太后用一直难以言喻的目光看着夏瑾言，然后道：“之前骂哀家是哑巴，现在说哀家是残废，皇后，你胆子不小啊！”

夏瑾言笑道：“因为儿臣知道母后喜欢胆大的，投其所好！”

反正她都要离开皇宫了，谁受这个气？

夏瑾言说完，话锋一转道：“人都到齐了，母后咱们也落座吧。”

又说不出什么三七二十一。

说这话的时候，夏瑾言声音提高了，殿里的人都能听见。

太后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她嘴角扯出笑容，让落座，让夏瑾言也坐下，之后用夏瑾言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哀家倒是小瞧了你，之前掩饰的不错！”

夏瑾言这次懒得解释了，对着众人笑，没再搭话。

殿下众人看重要人物都到齐了，开始给太后和皇后行礼，礼仪完毕，大家再次落座。

坐下后太后肯定要问一些老人说一些家常，然后就轮到富贵候夫人说话了。

太后看着富贵候夫人的位置，脸上没有任何异样表情。

开始众人都在猜测太后的母亲被这样冷遇，太后会生气，不曾想，太后没表态。

贞妃最了解太后，当着众人的面她什么都不会说的，她要面子，但是她的气也必须发出来，这时候如果有人帮她放炮，那就会成为她的人，她自己就是这样得到太后信任的。

贞妃立即插嘴道：“夫人，您怎么座的那么远？本宫记得往年您都是坐在上位，离太后很近，这样好说话啊？”

富贵候夫人也等这一刻呢，她一脸委屈，大有不吐不快的架势道：“怪就怪侯爷没本事，不能替朝廷南征北战，所以无法加官进爵，就不能坐在上位上。”

贞妃刚要说话。

夏瑾言那边道：“老夫人也不用气馁，您还有儿子和孙子，只要有心为朝廷出力，早晚有一天能心想事成的。”

说完举了举拳头做打气状：“要努力哦！”

人家老夫人那是谦虚话，是抱怨，并不是真的要为朝廷出力。

不管是殿上还是殿下的众人：“……”

贞妃看夏瑾言这样不上道太后脸都要黑了，她十分高兴，接话道：“夫人您误会了，不关什么封号的事，今年是皇后娘娘操持的宴请，可能忘了规矩，所以给您安排后面去了。”

她终于说出来了，这也是富贵候夫人想要质问夏瑾言的。

但是因为夏瑾言的地位，她不好直接指出来。

正好贞妃给了她机会，富贵候夫人道：“无妨，皇后娘娘进宫半年了，还没有怀上龙子，想来是太忙了所以不记得，这怎么好挑皇后的理呢？！”

言下之意讽刺皇后生不出孩子，还不是挑理？还想怎么挑理了。

如果笨一点的不知道方才你一言我一语是有两股势力相互较量的话，此时傻子也能看出富贵候夫人和皇后正在剑拔弩张，而贞妃是个摇旗呐喊的。

如此环境，如此之人，如此言语，真是让人尴尬，大殿上的气氛异常诡异，谁都不说话，空气像是被人施了魔法一样的安静。

还是夏瑾言打破了这份安静，她笑着看向贞妃道：“贞妃可真是会说笑话，什么时候侯夫人坐的比国公夫人位置高成了规矩了？是你定的规矩？还是你家的规矩？如果是，那你真是太不懂规矩了，皇宫应该不是这样的规矩吧？”

说完她不忘了问像太后：“母后，咱们皇宫有这样的规矩？！”

这明明是僭越，太后怎么会承认？！

她被问的一噎，回头瞪了一眼贞妃。

贞妃忙道：“看臣妾嘴拙，说错了，不是规矩，是富贵候夫人往年都坐在这啊，今年怎么就变了呢？！”

夏瑾言看着太后认真的问道：“母后，往年是谁安排的座位？那也太不懂规矩了吧？！”

往年就是太后自己！

太后：“……”

贞妃像是抓到了夏瑾言的小辫子，叫道：“你是在说太后娘娘不懂规矩？！”

夏瑾言反问：“你的意思是母后这样安排座位的？不能吧？！”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