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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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两个蔫头蔫脑的伪斯莱特林背靠背地坐在一起，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只有四只眼睛惊恐地转来转去。

刚刚同时施展出统统石化咒的两根魔杖则被各自的主人握在手中，为两杖默契的配合而喝彩。

“能变成其他人的模样，有这种效果的魔药就只有复方汤剂了。”

真正的德拉科姿态闲适、毫无形象地歪在壁炉边的靠背椅上，眯着眼睛。“不过据我所知，复方汤剂的药效只能维持一个小时……”

“我们就等着他们现出原形吧。”

德拉科扬着充满纯粹恶意的笑容，宣布道。

说是这么说，但其实并不用等，圣诞节留校的小巫师就那么几个，稍微想一想都知道这两人是谁。

维拉尔没有说什么。他知道假扮德拉科的是韦斯莱，那么扮成自己的，肯定就是波特了。

“真的一模一样诶。”

维拉尔绕到哈利后面，正对他的罗恩就开始色厉内荏地瞪眼睛，维拉尔看也没看他一眼。“原来我的后脑勺长这个样子……”

这样说着，维拉尔的目光却微微一晃，向下滑去。

他静静地盯着哈利的侧腰。那根被校服袍遮住的冬青木魔杖，正假装自己是根普通的木头，一言不发、怂怂地缩着，连杖身的轮廓都显得没那么直了——毕竟莱恩的弹性不错，想把自己弯成拱形都没问题。

莱恩是注定属于格兰芬多的魔杖，像一头幼狮般精力充沛，话唠程度仅次于亚历山大……而此刻他的状态显然十分反常。

就算莱恩不说话，维拉尔也能感觉到他的情绪。

愧疚，难过，逃避，还有一点点几乎察觉不到的警惕。

维拉尔叹了口气，意念道：［别装死，莱恩。］

莱恩抖了抖，还是没说话。

［……我没怪你。］维拉尔略头痛地按了按太阳穴，不知道该怎么让这根死犟死犟的魔杖开口。

魔杖护主是天性。波特他们这次显然不是临时起意，复方汤剂也不是三天两天就能制出来的。莱恩当然知道主人的计划，但他没有透露半点。

维拉尔不怪他，是真的。对魔杖而言——尤其是有着凤凰尾羽杖芯的魔杖，一旦认主，就十分忠心，任何事物都没有主人重要……不管是自己的制者，还是兄弟、好友，都越不过主人去。

这是魔杖的本能。

但莱恩就是很愧疚，埋着杖头装死。

安德利亚这时也回过味来：［莱恩，你竟然一直瞒着维拉尔——？！］

维拉尔看着缩得更弯的冬青木魔杖，没忍住又叹了口气。

［莱恩，你不用这样。］维拉尔安抚地拍了拍恼火的安德利亚，继续道。［卖出去的魔杖泼出去的水。从你选择波特的那一天起，你就是波特的杖了，就算波特用你向我施恶咒，那也是你的本分。］

［而且……你是知道我一定能识破他的伪装的，对不对？］

冬青木魔杖猛然绷紧，连波特都察觉到了他的动静，因而十分困惑，眼珠努力地往下移了移，然而还是无法挣脱石化咒的束缚。

德拉科忽然出声：“看，药效过了。”

他顺便狠狠瞪了波特一眼。

维拉尔竟然盯着波特（的后背）看了那——————么久！

复方汤剂失效时的情景是很好玩的，维拉尔看着波特的头发像有生命一般忽然乱七八糟地支楞出去，眼睛的颜色迅速变深，五官变形，身形延展……

短短五秒钟后，在原地的就是穿着小一号校服袍的波特，和穿着大一号校服袍的韦斯莱了。

维拉尔：“……”忽然不爽。

“啊哈，看看我们抓到了谁？”

德拉科故意拖长音调，慢悠悠地说。“伟大的、大难不死的男孩……以及他的朋友。”

说完，他还贴心地解开了石化咒，换成了速速禁锢，好让两个被抓了个正着的家伙可以开口说话。

哈利没有什么动，他咬紧了牙，腮帮子都突了出来。

德拉科又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转身对维拉尔说：“说起来，院长似乎告诉过我，如果波特他们再违反校规……就会被开除。”

这个浅金发色的小魔鬼颇为开心地小幅度晃荡手臂。“这可是邓布利多校长亲口说的。”

哈利睁大眼睛，艰涩地说：“马尔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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