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四纪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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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阿蒙告诉自己亚当会来找自己，但左登属实没想到会这么快。祂刚刚与阿蒙的分身解释完当年大灾变的始末，还没等阿蒙将酝酿的情绪爆发给最亲近的人时，一道金色的身影便出现在了祂们的房间内。

正在与阿蒙促膝长谈的左登愣了两秒，看向面前一身白色神职服饰，右手捧着一本书籍的金发高大男人，此时正一脸和煦的望着自己。左登眨了眨眼，从躺椅上坐起，走到亚当身前，微微仰头笑了笑，语调清朗明快：“好久不见啊，亚当。”

“好久不见。”微低着头打量自己的恋人，亚当微笑着，伸手将左登揽入怀里，双臂死死的箍着祂的腰身，头埋进祂的颈窝，贪婪的呼吸着。

啧，还有小孩在呢，这小孩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拥抱上来，不怕小孩怀疑吗。

心里叽叽歪歪的吐槽了一把，左登还是让这个不知道自己早就知道祂那点小九九的亚当死命抱在怀里，在自己颈窝上深深的呼着气。

过了漫长的一刻钟，左登见亚当还不松手，感受着背后小孩越发狐疑的视线，祂拍了拍亚当的背，柔声细语道：“好了啊，快松开我吧。”

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亚当松开双臂，向后退了一步，本就如新生的婴儿般无暇的目光愈发明亮起来，直直的望进左登的双眸里。

咳了一声，左登微垂着眼避开亚当的视线，伸手撩了撩长发，漆黑的发丝遮住了祂嫣红的耳朵，不留一丝痕迹，省的一会儿被亚当和阿蒙看出来起疑。

“来找我做什么？”

后退几步坐到床上，左登翘起腿，黑色绣有金色纹路的长袍裹着祂的身躯，下摆飘荡间隐约露出一片白嫩的皮肤。左登细长的手指灵巧的托着烟枪，狐狸般细长上挑的眉眼弯弯的，含笑望着亚当。

视线向下看了眼左登衣摆摇晃间露出的修长双腿，亚当清澈的金眸暗了暗，随即默默的抬起眼，望着一幅坦荡仰视祂的左登，嘴角一点一点勾起，露出左登最熟悉也最陌生的微笑：

“我不能来找你吗？”

哑言了几秒，左登低头转了转手里的烟枪，轻笑一声，掩盖住眼中的戏谑，再抬头时，左登已然挂上了一幅慈父的形象，柔声道：“当然能，只是你来的也太晚了吧，我已经苏醒了将近半年多了，你怎么现在才来？我不信你不知道我在哪儿。”

闻言，亚当的目光慢慢变得严肃，祂望着左登，没有答话。

“不是小孩子了，跟自己父亲闹什么别扭呢，还是说，你们已经不把真实造物主当做自己的父亲了？”

见亚当不说话，左登做出痛心疾首的神情，皱着眉轻轻训斥道，实则心里早就乐翻天了。呵，不告诉我你早就不是“亚当”了是吧，那就继续当我“儿子”好喽。

定定的望着床上的男人，亚当沉默了很长时间，似乎在思考怎么开口，而一边的分身阿蒙从亚当进来后就没说过话。他缩在角落里，看着自己的老爸和自家哥哥的对峙，隐约觉得气氛很是微妙，却说不上个所以然。

“您认为，那个疯狂的，堕落的，扭曲的神明还是当初的造物主吗？看看祂现在的样子，神志不清，暴躁残忍，哪有一刻清明的时候，我不认为现在的祂算是那位造物主。”

亚当脸上和煦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目光中的温情消失了，一片冰凉。

内心嗤笑一声，左登撑着头部做思考状，似乎真的将亚当的话听进去了，正在思量真实造物主的事，实际上，左登心里从不认为真实造物主不是白银城造物主。

尽管现在的祂失去了理智，变得扭曲疯狂，性情不定，但左登依旧把祂当恋人看待，从未觉得对方不再是自己喜欢的那个人了。诚然，真实造物主只有造物主的一半人性，但能因为祂性情大变就否认祂不是米哈伊尔这个事实吗？不能。

左登不会因为米哈伊尔失去理智就放弃祂，就像真心相爱的人类夫妻不会因为丈夫疯了就放弃照顾，放弃治疗。祂会帮助真实造物主，帮祂恢复“健康”，帮祂好好的打赢这场第四纪的“牌局”，就算这个过程中不可避免的会损害到祂的另一半，米哈伊尔神性面的利益。

瞟了亚当一眼，左登甩了甩手，嘴角扯出苦涩的笑容：“你认为真实造物主不是造物主了吗？虽然我的脑海中也会时不时的闪过这样的想法，但，祂是米哈伊尔留在世上的，唯一的‘核心’了。”

盯着左登脸上苦涩的表情，亚当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最后祂小声却坚定的说道，仿佛在安抚左登的情绪：“我们有其他办法补全造物主，真实造物主不是唯一的选择。”

听到亚当的轻语，左登抬头看了祂一眼，又不动声色的瞄了眼一直安安静静待在一边的分身阿蒙，突如其来的悲怆侵袭了左登的整颗心脏，让祂有些不知所措。祂变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将腿蜷缩到床上，露出一双苍白的玉足，半靠着床头深吸了口烟枪，吐出灰白的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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