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天生道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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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晴沉默着接过了剑法，翻开看了看，不由发出一声叹息。

这书墨香清雅，笔势苍劲，玄妙无穷……就是不太看得懂。

好不容易有些看得懂的，又受限于贫乏的知识，难以操作。

比如，丹田是哪气海是哪？作为一个新时代唯物主义者，她是真没接触过这些概念。

好在胡老既然决定教她，自然是做足了心理准备的。

他让白晴暂且把书收好，将古武世家看待世界的方式缓缓讲给她听。

从古武世家的角度来看，世间万事万物的运行及发展方向称之为“道”，道中有气，是为生机，是为指引，是为自然。

而凡人之修行，则是引道气入体，顺应其道，将此凡身与大道相契合。

天人合一，道法自然，而后借天地大道之力，以助自身。古人言，得道者多助，亦可如此见之。

……

胡天云语调舒缓，似清风拂过灵台。白晴听着，想着，逐渐进入平静安详，玄之又玄的状态。

好像周身真的充盈着大道之气，蕴含着因果、生死、一切宗教描述过的、没描述过的概念缓缓流转，将一切事物推向过去与未来，将万物与时间相连。

四周静的可怕，只有亘古的风与风中的低吟指引着她，像是古老的咒。

她跟着胡老遥远的低吟在心中默默诵念，将自己全然放入风里，任风穿过形体、灵魂，一切污浊与陈旧被风带走，她变得透明且轻盈。

良久，她睁开眼。

胡老的低吟早已停下，此时正默默看着她，神色似有赞赏。

白晴回想着刚刚的感觉，“我这是传说中的入定了吗？”

“比那厉害多了。”胡老语气里难掩感慨，“我只知那个剧组中，有我一场师徒机缘，却从未想过有生之年里，能收到一个尚未修习功法，仅仅只是听了些粗浅的只言片语，就成功引气入体的徒弟。”

“吾门甚幸。”

白晴默默感受了一下，刚刚的轻盈依然保持着，骨头缝里好像都有风盘旋。

和先前相比，好像真的跨过了什么无形的壁垒，走到了全新的世界。

她站起身来，学着电视里的古礼对胡老抱拳：“谢谢师父。”

胡老听到这个称呼，笑得眼角皱纹都加深了不少，同样站起身来，摸出一个小盒子。

“既然你愿意称我为师，那这便是给你的见面礼了。”

白晴接过小盒子，打开一看，是个品质很好的白玉手镯。

又是玉。她在心中问系统，“统子哥，这玉是你发的吗？”

“嗯？不是啊，我最近只给你发了个奇迹老爷爷。”系统打了个哈欠，觉得自己精神好像好了点，略一向外感知便是一惊：“宿主你这么快就引气入体了？不对……怎么状态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为了保证宿主修行没出岔子，它探了探白晴的经络，然后又是一个大震撼：

“我去我去我去，宿主你原来是这么个体质！难怪我刚来那会儿，还没来得及加载这世界的信息就先和你绑上了！”

白晴是挺好奇自己的体质，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

她让系统先等一会儿，晚点详聊，而后便将镯子递回了胡老手中：

“师父，这个见面礼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您的心意我领了，但镯子您先收回去吧。”

“哎~”胡老把镯子推回去，不甚赞成地看着她：“跟师父客气什么，这镯子在外面看着珍贵，在咱们这些隐世家族门派里面也算不了什么。”

“是吗？”白晴不懂，但是也不太相信。这种品相的玉镯，拍卖下来应该得有七位数吧？什么家族门派能有钱到觉得七位数的东西算不了什么？

胡老就笑道：“入了我们修行的门啊，很多东西就不能全然以外界的价值衡量了。这种石头，外人看着是玉，其实我们叫灵石，和外界的金银用处差不多，是买法器丹药这些东西用的。”

所以他挑了个好看的玉镯送给白晴，一方面是觉得小姑娘应该会喜欢这些漂亮的首饰，另一方面，也算是给她些修士用的钱财傍身。

白晴倒是在小说里见过灵石的概念，但又不确定真正的灵石和小说里的是不是一样，于是虚心请教：

“师父，你说的灵石，是和小说里的一样，里面蕴含着灵气，可以拿来修炼，然后还会按照石头里蕴含的灵气不同分什么上中下品吗？”

胡老：“差不多，但也不全是。灵石确实可以助我们修行，所以你若之后修行或突破时觉得周遭灵气匮乏，不足为继，亦可借助灵石中的灵气修行。

“不过我们每块灵石的灵气含量都不相同，没法粗浅地分为上中下品，用它购买物品的时候，我们一般是按其中所含灵气来用。”

白晴点了点头，虽然依旧不理解这个灵石里的灵气怎么测算，但她目前一共也就两块灵石，一个是系统给的，另一个是手上这个。

按胡老给她的感觉，区区两块灵石，应该是买不到什么好东西的，但她短时间内只要系统不送，她应该也不会有什么灵石进账，所以暂时先不操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