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邪神容器
“邪恶的，力量？”林零听到这个描述有些发懵，站起身来有些踉跄地后退了几步，“我的身体里…为什么会有这股力量？”
原本得知自己拥有梦境异能而产生的喜悦心情犹如被浇了一盆冷水，迅速冷却了下来。
“平时有发现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芝羚在一旁关切问道。
听到她的问话，林零看了一眼纪时野，当初和他相遇那天就是她最初发现自己有异的时候。纪时野此时也看向了她，从他的神情中可以看出他也想到了那一晚发生的事。
林零低下头，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感觉手心有些汗津津，她踌躇了一会，才有些艰难地开口道：“我发现自己有时在情绪比较极端，比如恐惧、愤怒的时候，会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甚至会失去意识，醒来的时候通常都会有很可怕的事情发生。”
“……我甚至怀疑过自己是不是有双重人格，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林零有些不安地揪着自己的手指甲说完了这句话。
一双温暖的手此时轻轻摸了一下林零低垂的头，她抬起头来，发现是沈博士正用温柔和鼓励的眼神注视着她。
“不要担心，我们会帮助你的。”沈博士柔声说道。
“是的！我们会帮你一起训练你的异能！说实话你的异能真的有很大的潜能。”芝羚也在一旁附和。
接着她用一只手托住了下巴，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沉吟了一会说道：“按照特管局的流程来说，在确认你有异能之后会直接对你进行招募，但你的身份有些特殊，不适用于这一流程。”
“我的身份？”林零有些奇怪，“为什么会特殊？”
芝羚又犹豫了一下，似乎是在考虑该不该直接对林零说出来，但迟疑片刻后她还是开口道：“因为我们发现，你似乎与我们一直在调查的一个神秘组织有关。此前我们也一直无法确认你的立场，直到你出逃遭遇车祸失忆。”
“...什么神秘组织？”问出这句话的林零脑海里突然闪过梦里见到的那群白袍人。
“我们也是不久前才得知这个组织名为月落，正在策划一些神秘又邪恶的事情，例如金玲茜那个事件就是他们所为。”
芝羚继续解释道，“我们初步调查后怀疑他们已经召唤出了一些邪恶的不明物。并正在通过献祭行为增强这个不明物的力量。而这个不明物，很可能是个强大的邪神。”
她的话仿佛一道闪电劈中林零的脑子，她瞬间想起了最初那个以她自己为主角的诡异梦境的内容。
“我，我之前还做过一个梦，”林零的声音颤抖了起来，“我梦到自己和一群女孩被关在我家的一个房间中，她们一个个被带出去没再回来过，最后轮到我，一群白袍人把我放到一个大阵中间，围着我不停吟唱什么。”
不知怎的，之前一直模糊的梦境内容此刻逐渐显现出来，清晰展现在了林零的脑子中，仿佛笼罩在其上的迷雾被一瞬间拨开，展现了全貌。
“他们还在我面前放了一个很可怕的金属质地的诡异雕像，”林零浑身发冷地补充道，“这个雕像看一眼就让我心生恐惧，不敢直视。再后来我就晕了过去，恍惚间好像灵魂离体了一样，看到我的身体躺在地上睁开了双眼，那是一双全黑的眼睛，一对视就觉得我的灵魂要被粉碎了。”
芝羚听完神色有些凝重道：“你…能把那个雕像的样子画出来吗？”
林零颔首，随即想在桌子上找到能画图的纸笔，而纪时野仿佛猜到她所想，将早就准备好的纸笔递给了她。
她感激一笑接过，拔下笔帽就开始弯腰在白纸上画起来。刚开始下笔感觉有些迟滞，但过了一会，仿佛是身体本能觉醒一般，林零感觉下笔愈发顺畅起来，只用了寥寥几笔就大概勾勒出了那个诡异雕像的形状。
“大概就是这个样子，”林零将画纸展现给面前三人，“光是想着它的样子画出来，我就觉得有些痛苦了，还有些细节让我休息一下再画。”
林零此刻脸色有些发白，甚至有一滴冷汗从她前额滚落了下来，纪时野见状赶紧将椅子塞到她身后，扶她坐了下来。
芝羚将画纸拿过来，发现这是一个不知该如何描述其形状的诡异雕像，林零通过简单线条勾勒出了它诡异的触手，以及半融化状态的外表。只一眼，芝羚就感受到了不适，这种感觉与昨晚在废旧厂房中的不适非常相似。
“谢谢你的线索，我会把它拿回局里进行详细调查，画成这样已经足够了。”芝羚将画纸对折起来，收进了一个文件袋中。
林零坐下后深吸两口气缓了过来，眉头轻蹙继续说道：“还有昨晚…我也失去了一次意识，醒来后我已经在床上躺着了，这次醒来家里倒是没什么异常，不过只有我一个人在家。”
纪时野闻言又和芝羚交换了个眼神，接着问道：“还记得大概是什么时间吗？”
“就在我给你打完电话之后，我因为放心不下就换好了衣服想到客厅等你的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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