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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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青差点惊呼出声。
苏尔诺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用眼神瞪视她-再喊，真拔你舌头。
门外的人等了一会没听见声音，便道：“我进来了。”
“……”苏尔诺急中生智，径直躺进了被窝，“有什么事明日再说，我已经睡下了。”
门外充耳不闻。
冬青见她躺好了才去门口，她拉开一条门缝，笑嘻嘻地道：“世子，我家少爷已经就寝，有事明日请早吧。”
说完就要合上门。
“吱嘎”，裴宁澄一手挡住，兀自用力推开。
冬青一时手足无措，结巴地道：“世—子！”
裴宁澄淡淡“嗯”了声，抬步便往里面走。
“世子——少爷已就寝。”
“无碍，我说完就走。”
“……”
冬青在身后急得团团转，裴宁澄已经来到床边。
四目相对。
苏尔诺把被子拉的很高，巴掌大的脸上两只眼骨碌碌地转，勾唇冷笑：“世子不让人睡觉？”
裴宁澄顿了半秒便坐到床边，似笑非笑，“没想到苏神医果真睡得如此早，裴某还以为……”
苏尔诺先发制人道：“世子以为什么？我不愿见你？”
“说实话，确实不怎么想见你。”
裴宁澄脸色微凝，又听她冷笑：“一见你就没什么好事，所以保险起见能不见就不见！”
“时辰不早了，我看世子康健得很，要没事，别打扰我睡养生觉。”
苏尔诺看向局促立在一旁的冬青，送客意味很明显。
眼见着床上人乌发白肤，眼瞳清亮狡黠，裴宁澄心尖似被撞，脑中发出嗡嗡短鸣，一时忘记自己前来所为何事。
“世子？”苏尔诺乜笑，“有话快说，你莫不是也要睡了？”
裴宁澄倏然回神，以拳抵唇轻咳道：“你可知提炼高纯度砒霜之法？”
“今日你说银针试不出毒物，可能是因菜中的砒霜纯度很高，不含硫，且无色无味，试问何法可得？”
闻言，苏尔诺也怔愣住，她想到了这个可能，但具体是何法子能炼出纯砒霜，还真是没考究过。
她记得在某本古籍里见到过，记忆不清楚了。
包公系统合她心有灵犀，突然蹦跶出来道：“宿主，您还有技能可兑换哦，古籍秘典正适合。”
“为您自动查询到疑似秘方可提炼纯砷，也就是你们常说的砒霜。”
苏尔诺跟着系统的提示道：“也不是没法子，曾有隐世高人记载炼制雄黄之法，雄黄或以蒸煮之；或以酒饵；或先以硝石化为水，乃凝之；或以玄胴肠裹蒸之于赤土下；或以松脂和之；或以三物炼之，引之如布，白如冰。”*
“最后的法子是三物合在一起，以猪大肠，松脂包裹雄黄蒸煮于赤土之下，最后得到的结晶体洁白如雪，就是纯的砒霜。”
“当真？”裴宁澄紧锁着眉心。
苏尔诺沉吟片刻才说：“不妨一试，古人的法子总归是不难实现。”
裴宁澄豁然开朗：“甚好。”
“我看明日还需再审王掌柜，嫌疑人若是存了毒害王府的心思，必然是思虑周全，轻易不会露出马脚。”苏尔诺想到老实的王掌柜，还是有疑虑。
裴宁澄点头：“那是自然，今日只怕他在监牢也不会安生，明日清早我去大理寺亲自再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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