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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他的身边围了好多人，是在走动关系吗？
联想到最近付司澄的长期出差，秦嘉宜顿时觉得吃了一大口瓜。
嘉宝：【没事，履行未婚妻的职责，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付司澄：【快了。】
秦嘉宜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懒得再和付司澄你来我往，索性直接不回了。
她抬头往下又瞅瞅，拍卖会的进度很缓慢，距离手册上那件红宝石项链还差着不少时候。
秦嘉宜有些百无聊赖，转头一看，林老师竟然也抱着手，眼神空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相秋很敏锐，立即察觉到她的视线，看过来：“无聊吗？”
秦嘉宜想说是，但面前这位是拍卖会的东道主，还给自己行了很多方便，说无聊显得太不会来事了。
没等她回答，林相秋又接着道：“没事，我也很无聊。拍卖会都这样。以前你参加过拍卖会吧？怎么熬的？”
“熬”这个词着实形象。
秦嘉宜作为秦家的女儿，拍卖会自然是去过很多。
按理来说，拍卖会是不该无聊的。能参加的拍品必定都是珍奇或猎奇，够人看热闹。
但是能参加的人，哪个不是从小泡在珍奇里长大的。
去拍卖会就像长大后的过年，只有时针指向零点，到自己想拍的东西时，才会有些许兴奋，其余时候的一声声落锤，都像是别人家聒噪的烟花。
唯一不同在于，烟花炸开的是烟火气，落锤声炸开的则是铜钱味。
秦嘉宜为了社交或者礼节，参加过许多拍卖会，但她很少坐这样的包厢，大多时候坐的，是大厅中间铺着软垫的椅子。
她无聊的时候会干什么呢？
数拍品手册上登记了多少颗大克拉钻？或者看看自己的美甲有没有可以改善的空间？
这在事业前辈面前很难开口。显得她浮华不沉静。
于是秦嘉宜摇头：“看得多了，也不算特别无聊，拍卖师们的介绍都很有特点。”
“是吗，”林相秋侧头看来，人有些惫懒，顺滑漆黑的直发流向一边肩侧，往下披散，“我会拿着手册，数上面有几颗克拉钻。”
秦嘉宜：“哎？”
林老师这种天仙，居然也会数钻石。
这个世界上，除了她，竟然也有干这种事的人。
秦嘉宜又转念一想。
也对，毕竟许多人上辈子的工作，是在草莓工厂里给草莓镶芝麻粒。
“你数过吗？”林相秋问。
秦嘉宜突然感觉林老师好平易近人，有点不真实。
她讷讷：“这次没数过。”
“哦，”林相秋兴致盎然，“我数过。有47颗，后面一条项链上就占了9颗，在这种拍卖会上，还算难得。”
秦嘉宜不知道她说这干什么，乖巧笑等她下文。
“怎么了，这么惊讶。”林相秋笑着抚了抚发，“我也会无聊的，嘉宜，我也是人呐。那天在楼上，你看到了吧？”
那天？哪天？
——她指的肯定是那天在街边，看到她被成雪峰当众侮辱的事。
反应过来的一瞬间，秦嘉宜手心霎时冒出汗。
完了，偷窥在他们的世界里应该算得上很严重的行为了吧，她不是故意的，只是凑了巧了，如果这么解释，林老师能原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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