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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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骨忧太了然地点头：“所以，羂索封印风间前辈是为了先完成其他的目标，准备为融合做好铺垫，对吗？”

“完全正确，”天元赞赏道，“想必她正是猜到了我们的计划，才决定如此行事的。”

“所以，我可以帮得上忙吗？”他诚恳地问。

“很可惜，不能。”独眼猫替天元做了回答，“因为不单是术式，万叶的领域才是真正的重头戏。简单理解就是，我们想要通过领域，来实现全人类的诅咒「无效化」。”

“……和九十九由基所提出的设想一样？”夏油杰眉头紧蹙，“可这也太困难了些！”

就算有般若的「空相」，那又怎样收集足够的咒力？即便是特级咒具「鎏金」，应该也做不到储存那么庞大的诅咒才对。

般若早有预料地回答：“万叶的领域可以做到。”

“通过对领域内的人的业力进行抽取，便可以使自身的肉.体强度与咒力总量进行无限制的增幅，但代价是要承担相应的痛苦……而她的领域与我一样，是开放型的领域，也就是说，并不存在边界。”

“原来如此……”伏黑惠想起了当时般若开启的领域。

『怪不得当时她似乎没有利用结界术……』

“这不仅意味着，原本外部非常脆弱的结界术的边界消失，一旦开启领域就无法被破坏；而且，通过咒力补充，领域的覆盖范围可以不断扩大，甚至于笼罩整个地球。”

“而羂索也正是料到了这一点，才封印了万叶的。”日车宽见接话，“她的计划依旧没有改变，控制天元，让其与万叶同化，从而使诅咒得到大范围的扩散。”

“所以，她现在的目的是——趁外界大乱，闯入高专控制天元。”他看向独眼猫时停顿了一瞬。

“万叶……既然她的计划并没有改变，那么关于她已经拥有了咒灵操术的猜测就是正确的，对吗？”

“……你可以叫我猫咪。”独眼猫贴心地让他可以换个称呼，“——从我与万叶共享的记忆来看，她在未被狱门疆控制前开启了术式，确实有发现与杰极为相似的关于术式的业力。”

在吃了当时与羂索擦肩而过却没有发现的大亏后，虽然风间万叶不能像五条悟那样时时刻刻都开启术式，但也练成了遇到可疑人士便开术式探查的习惯。

以前大家还都说她太疑神疑鬼，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

再回忆了一遍当时的业力痕迹，独眼猫说道：“她大概是通过束缚舍弃了自己的术式，从而获得了咒灵操术吧。”

关于术式的业力集中在腹部，除了咒灵操术以外，并没有发现其它术式的存在。

本来以为这种推测简直荒诞到了极点，但没有想到，这居然是最不可能的正确答案。如果事实确实如此，那么羂索所做的一切，都变得合理而缜密了。

先是封印风间万叶，拖延与般若的同化时间，再通过咒灵操术控制天元，在万叶与般若融合后，开启领域想要消除诅咒时，趁机让天元与她同化，使万叶肉.体的边界消失，她所承担的诅咒自然会一举扩散至全日本境内。

这样庞大的诅咒，想必会让天元瞬间成为一个前所未有的咒灵，对剩下的人类继续同化。

到那时，世界恐怕就会成为人间炼狱。

虎杖悠仁若有所思地问道：“那么，现在是要停止般若与风间前辈的融合，保护天元大人吗？”

“不，我认为，应当在救出万叶后，立刻进行融合！”独眼猫语出惊人。

“……这不对吧？”乙骨忧太反驳，“只要让你们不进行融合，那羂索的计划不就无法实行了吗？”

“因为这不仅关乎我们的计划，也关乎着对于如今日本的救援。”它将爪子伸进水杯里沾湿毛发，又用肉垫在桌上画出了一个简易的地图，在上面点出了不同的四个点位。

“天元在日本境内设下了众多结界，而这其中有四处最为重要，它们分别为——位于东京的皇居净界；位于高专地下的薨星宫净界；位于京都的山国御陵净界；以及位于岐阜县的飞驒灵山净界。”（1）

“可以说，这四处净界维系着所有次等净界的运转，而将它们破坏，就可以让日本所有的净界随之瓦解。”独眼猫在地图上按下一个可爱的掌印，“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在将万叶解封与般若融合后，废除结界！”

“开什么玩笑？”五条悟难得地神色严肃。

“要知道，结界一旦被破坏，就会让诅咒再次流向全世界，到最后，恐怕连人类与咒灵的争斗局势都会倒退一千年！”（2）

“……即便是过了这么久，你们还是没有改变想法吗？”天元无奈地叹息一声，“就如六眼所说，如果净界被破除，万一计划失败，可就要再次回到充满苦难的平安时代前了。”

“可如果不废除净界，万叶的领域就无法继续展开了。”独眼猫有理有据地回答，“而且你创造的净界，不就相当于一个天然的充盈诅咒的屏障吗？既然如此，羂索会选择开启死灭洄游也是一个可能吧？”

“……”

见天元不说话，它乘胜追击：“毁掉净界有什么不好呢？只是给万叶一点时间，就可以消灭世界上所有的诅咒了！你已经选择了孤注一掷地进化，却在紧要关头退缩了吗？”

“行了行了，这种关于个人的计划之后再说！”五条悟插话，“照你这么说，等解决这次的骚乱后再行规划，以最安全的方式来消灭诅咒也完全可行吧？”

“我没什么意见，不过有个要求，”般若抬起手指着天元，“让我来担任你的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