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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车里，青年将买来的四不像扔在座位旁。
四不像压着一张高考成绩单，姓名栏写着‘曾凌殊’。
开车的西装男扭头问他：“小曾总，回家吗？”
“不回。”曾凌殊有些烦闷。
他拿出手机，看到班级群里正在讨论高考成绩的事。
好几个人都圈儿了他让他说话，群里问成绩、问填报志愿的人络绎不绝。
曾凌殊打算回几个字‘不上了’。他刚刚打出‘不’字，就按下了删除键。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他，正要说话，手机里收到了一条信息：【何币，看好他。】
叫何币的司机拿着手机给另一头的人回着信息：【老板放心，小曾总一切都好。】
后座上，曾凌殊看了看几个哥们建的游戏群，今天格外太平。
他在群里发了个消息：【晚上通宵？】
很快，一个机器猫头像的人回了信息：【小曾总这是失恋了？】
另一个人：【怎么不能是落榜了？】
机器猫：【听说他考的不错，一本大学肯定有戏，怎么可能落榜？】
旁人：【我靠！真的？小曾总的成绩平时很低调啊。】
机器猫：【就不能扮猪吃老虎？】
这时，被曾凌殊备注‘小头’的人说话了：【小曾总以前就说过了，他要是想学，成绩肯定进步飞快。你们还不信？】
机器猫：【信了，这次是信了。】
小头圈儿了一下曾凌殊：【班级群里问你话的人我都帮你挡回去了。想着你就不愿意看。】
不一会儿，小头单独给曾凌殊发来了信息：【我靠！你怎么从班级群里退出来了？】
曾凌殊回他：【有通知类的消息你告诉我就成。】
小头发了个无语的表情：【好吧。晚上去喝一杯庆祝庆祝毕业？】
曾凌殊放下手机看向古玩市场，他感觉逛着没意思就对何币说：“送我去小头那里。”
司机无奈地耸耸肩，启动了车子朝着洛阳赶去。
洛南新区。独栋小楼前，曾凌殊下了车。
他步入小院，迎面看见和他个头差不多高，头却比他小一圈的青年朝他笑着走了过来。
“曾家状元，赶紧进来。”小头和他玩笑着领他进了门。
曾凌殊气压很低，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小头让他在客厅等着，转身去了厨房给他拿了冰好的啤酒。
“先喝点。”他递了瓶酒过去，坐在了曾凌殊的对面。
看了看曾凌殊的打扮，白色t恤，蓝色短裤，小头好奇问他：“穿这么朴素，去干嘛了？”
“淘了个宝贝。”曾凌殊从裤兜里摸出四不像扔到了小头身上，“看看，五千买的。”
小头一摸那东西，就‘啧啧’感叹：“好货啊。你赚大发了。这个物件在鉴宝斋，肯定能卖四个零。”
“滚。”曾凌殊白了对方一眼。
小头笑着将四不像扔了回去，“你就是再失意，也不可能被这种东西给糊弄了。”
曾凌殊低头摸着四不像陷入沉思。
“药丸子？”小头见对方情绪不高，就叫了给他起的外号。
小时候，小头听说这个小伙伴叫‘曾凌殊’，他一直以为对方是‘灵枢’二字。后来才知道，是曾凌殊爸妈用的谐音梗。他就顺势给曾凌殊起了个‘药丸子’的外号。
反正都是治病的，他就那么想着。
小头见对方不说话，又问了句：“到底怎么了？”
曾凌殊挠挠头，“不想上学。”
小头恍然大悟，“原来是厌学情绪作祟。不想上就不上呗？......”
看曾凌殊瞪着自己，小头善解人意地笑了笑，“你爸妈不同意是吧？”
曾凌殊不想提，他举着酒瓶闷了一口。
小头叹了口气，“我其实能理解二老。他们以前靠双手打拼争上现在的位置，上学对他们来说就是奢望，也是他们的遗憾。好不容易培养个孩子，那不让他上大学，他们肯定心里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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