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真正的入学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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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扰了，我是今天刚入学的岩本真——”

“哦哦哦哦——福泽校长！你竟然还不能理解你办公室究竟有多么得天独厚吗？看看这窗外的风景，这可是从我二楼的办公室座位望出去怎么也瞧不见的圣域——只有女孩的小学校！

“只有女孩！张开你的嘴唇，用舌头含住这个词汇，难道你没有从中感受到一股油然而生的肃然起敬和幸福感吗？我一定要赞美发明了女子小学这种存在的发明人，他给世界上诞生了一项多么了不起的奇迹！

“这个窗口！已经不再是普通的窗口了。从窗外望出去的距离，那就是幸福的距离，也是我在这所学校工的唯一理由和动力！不过美好的事物往往存在着缺憾美，对我来说要是在这个的旁边还有一所女子幼稚园的话就更好了，那才是我的‘好球区’——”

站在窗边，一个扎起黑发气质看上去十分儒雅的男人，正用虔诚柔和的语调发表着十分变态的言论。

而坐在焦色的柚木高级办公桌后，不幸倾听对方这番言论的银发男子正用单手扶着额头。

——我一踏入校长室的大门，所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似乎完全不适合我突然闯入的景象。

“哎呀，福泽校长，你似乎有客人来了。”

黑发男人和我对上了视线，我的身体变得僵硬万分，“你是今日入学的新生？”

不要慌，岩本真由！

我心里不断地对自己说。你忘了你推开门之前所下的决心吗？只要能留在这所学校内，哪怕下跪你都可以做！所以眼前的景象又算什么？

于是我强迫自己的大脑不再去思考，然后镇定地将手插入兜内，镇定地摸出手机，镇定地拨打电话号码：“喂，110吗？”

***

“在我们学校，除了念侦探的那群学生以外，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打报警电话的。”

“你该自我反省，副校长。虽然在不造成实际危害的情况下，我尊重个人的好恶不会对他人的兴趣做任何评判。但是凭你的言论，被警察抓进牢里几次都毫不出奇。”

管理着学校内众教师的副校长森鸥外面色柔和地笑着，而面色严肃的福泽校长正批评着他。

我站在校长室中央低垂着头，噤若寒蝉地站着。

就在方才，我刚刚接通报警电话的那一瞬间，一柄闪着寒光的手术刀紧贴着我的脸颊刺穿我的手机，用巨大的惯性将其一起钉到了我身后的墙壁上。

而现在，我可怜的手机残骸摆放在福泽校长面前的办公桌上，屏幕上面尽是龟裂的细纹。

“真是抱歉，我个人对于‘警察’这种存在，有种本能的反射性——你的手机我之后会赔偿给你的。”

扔出了手术刀的森副校长就像没事人一样，语气轻松地道歉，同时做了自我介绍。而我除了“遵命，好。”

这种没出息的回答以外，已经说不出其他的话。

“言归正传，岩本同学。”

福泽校长转回了头看向我，“你知道我叫你前来校长室的目的吧？”

我咽了咽口水：“是因为我今天上午的个性暴走？”

“正是！所以岩本同学……”

来了！

我心中打着腹稿，判断着究竟应该什么时候下跪，或者怎么下跪的姿势比较好看更容易引人同情，结果就听见福泽校长说完了剩下的话。

“……你对于我们这所学校了解多少？”

“哈？”

我先是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我没有幻听，对方也并没有在跟我开玩笑后，我迟疑地回答道：

“我从招生手册上看过，鬼灭学院是为了应对少子化导致的生源减少而三校合并后的新学校。学院内部设有初高中，并且根据学生的能力和志愿，划分为普通科和特殊科……”

“你误会了，我想问的并不是这方面。”

福泽校长打断了我继续背招生手册的行为，顿了顿说，“我是说，就今天你在学校内的所见所闻，你觉得这个学校的学生们如何？”

对这所学校里的学生如何评价？

就算福泽校长这么问我，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毕竟我今天也没有去参加开学典礼，上午撞见了一场凶杀案哪也没能去。之后更是个性暴走晕倒在医务室醒来，直接就来了校长室……

这整整一天，我基本就没有正面遇见过什么同学。

要说唯一碰过面的，也只有太宰学长和医务室的那位蝴蝶学姐了。

联想到太宰学长那个人和在医务室的经历，我委婉地回答道：“大概，大家都挺有个性的……”

我话音刚落，森副校长便笑出了声：“你可以放心大胆的直说，岩本同学——不是富有个性，而是一群问题儿童，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