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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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原市，某公寓。

“看，我就说吧，recorder一定会为自己神志不清的言论而难为情的。”

潇洒靠在别人家的沙发上，完全没有点客人的自觉性，如此自来熟的理查含着笑意说道。

蹲在角落种蘑菇的芥川：“……”

闭麦了：）

回忆下昨晚他都说了什么破人设的话，别瞳孔地震了，他已经灵魂升华了。

“老师您没事吧？”

太宰蹲坐在芥川的身边，金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芥川。

“……没事。”

痛苦地扶着额头，芥川不断催眠自己，昨天那个说起话来果断又中二的只是因为宝具短暂alter化的自己，不是自己本人，自己只是被挤号了……

人间不值得，死了算了。

“是在为昨天的言论而羞愧吗？”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恩奇都将花瓶放在阳台上，步履轻盈的，少年半蹲在黑发青年的身侧，垂在一侧的锁链像是什么扎眼的电焊火花，刺激着对方的视觉神经。

想起昨天因为对方身上自带的安神气息搞的alter化后精神衰弱的自己一直赖着不走惨剧，芥川颤抖着询问“……可以的话，麻烦你这段时间尽量无视我行吗？”

恩奇都弯了弯眼眸，“你觉得呢？”

芥川：“……”fine.

行，他自己走：）

无视了一旁的恩奇都，单方面纠结的芥川抱起地上的狼崽快步绕到立香身后，二话不说直接盘腿坐了下来，开始自闭。

他今天就是一只与世无争的蜗牛精。

红毛的小狼崽悄悄冒出头，毛绒绒的脑袋搁在芥川的肩膀上，以胜利者的姿态向恩奇都投以嘲讽的目光。

想不到吧，我赢了。

旁观了一场刀光剑影的无形对峙，立香表示：“牛批。”

她挠了挠脸颊感慨道，“不过理查先生的耗魔居然意外的少呢……”

开了几次宝具都没怎么从她这里抽取魔力。

“唔。”

恩奇都瞥了一眼那边的理查，浅色的眸子倒影着粼粼波光。

“嗯？你们在聊什么？”

随手叩下最后一个字母，坐在电脑桌前的男人转过身，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居然是同僚吗？我还以为国王陛下又带了什么破格的存在呢。”

“已经很破格了，以你的情报能力得到recorder的信息是理所当然的事吧？说起来你们家系的英灵是不是都这么bug？前有升华宝具后有编纂人类史的？”

理查两手抵在下颚，感叹似的说道。

“这话就错了哦，亲爱的国王陛下。”

竖起食指，男人做出了否定的手势，“我可不是英雄，而是创造英雄的人，即使是caster也不过是占了职阶的便宜，做不到像旁边那位同僚那样可以随心所欲的使用宝具。”

“不过这么看的话……”微微偏移视线扫过的方位，男人翘着二郎腿，饶有兴趣地看着那边的橘发少女，“哇，虽然现在看起来还挺年轻，再过两年也不失是一位好女人啊，喂，缩在我这位同僚身边的小姑娘，有没有兴趣跟我聊聊天呢？”

立香：“……啊？”

刚刚还在闲聊的几位英灵：“……？”

在场的几位英灵面色和善地拔出了自己的武器，清一色的寒光差点没照瞎人的眼睛。

芥川的拇指摩挲着刀柄的纹路，平和舒缓的语气带上了一丝不悦，“请收回你的话，你的言辞已经冒犯到我的master了，即使是为从役者的我也无法容忍这种话语的出现。”

理查轻轻敲了敲手下的钢笔“虽然工具不是很好，不过放一次光炮应该是绰绰有余的，嘛。回来你们记得回避一下。”

“好吧好吧，抱歉啦小姑娘，拜托你让你的伙伴们收回武器吧，我可应付不来这么多英雄的集火，毕竟我的设定可是坐在平安无事的幕后观察事情走向的闲散人。”

举起两只手，做出投降姿态的男人颓废似的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啊……在这种时间都已经变得毫无意义的城市生活，即使是写也变得毫无灵感啦——”

听到这话，收回剑刃的理查笑了起来，“怎么，你觉得这里是一无所有的吗？”

“何止是一无所有，简直就是灵魂空虚到了极限的存在，哪怕思想一直在像心电图一样持续性波动，从笔尖中涌出的名为创的动力也变得如同干涸的清泉一般，枯燥乏味！”

“欸——”立香拉长了尾音，“居然这么可怕吗……”

“当然啦小姑娘。”

桌面上随意洒落的稿纸被男人直接团成一团，丢到茶几附近的垃圾桶里，肯定地说道，“这里又不是王子殿下说的岛屿，可没法带给我继续转动生锈的大脑的新鲜感。”

“灵感是要讲究基本法的，我渴求的可不是一成不变的事物，哪怕是可以猜的到结局的戏码，也需要有铺垫进展的，更何况是素材的提取。”

男人的胳膊架在电脑桌上，在莹莹泛光的数据流映照下，原本缭绕在周身的颓废感变得严肃郑重了起来，“我可不会把这里当成基督山，这里也不会因为一次乌龙一样的战斗变成可以寄托某种愿望的传说发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