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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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纯大爷不愧是杀人专业户，掏心技术忒棒，我的毛衣只开了一道小小的缝隙，周围一丝血迹也没有。

就着花洒把外套搓洗干净，我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两仪式已经睡着了（大概是装的）。原本以为她是才开的房间，结果人家告诉我下午六点的时候她就到这里睡下了，刚才跟我遇到完全是因为睡太久自然饿醒了跑出去吃了点夜宵而已。

当然，由于房间是事先开好的，所以我在进屋前就把借来的钱一文不少地还了回去。房间是单人床，女神特别厚道的要把床让给我睡，把我感动得稀里哗啦的，不过还是以自己皮糙肉厚喜欢睡地板为由婉言谢绝了。

……

凌晨快两点的时候，我被一阵轻手轻脚的起床穿衣声惊醒。

朦胧睡意瞬间一消而散，原本就为了能够随时跟踪外出夜巡的两仪式而睡的很浅，我在她关上房间门后一跃而起，奔进洗手间抓起半湿不干的外套就追了出去。

由于这段时间的连续杀人事件太过严重，普通道路基本都有警方在巡逻，两仪式走的都是大楼缝隙之间的狭窄小道。皮靴踩在地上的声音有些明显，我不敢离两仪式太近，始终跟她保持着五十米前后的距离，好在这个时间点外面几乎没什么光源，路灯也昏黄晦暗，只要小心一点就不容易被发现。

但是在经过巷子和巷子之间交叉的十字路口的时候，我猛然发现不远处自动贩卖机旁边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穿着男士大棉袄背对着我看不清样貌，另一个——赫然是个武装警察！！！

还没来得及惊慌失措，警察大叔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大长腿一蹬嗖地就往我这边冲了过来！吓得我赶紧缩到一旮旯缝儿里团成一小团心中默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等到大叔嘴里喊着“喂！前面的那家伙，给我站住！”

一阵风似的从我旁边跑了过去我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妈妈！我把女神跟丢了！！！

啊啊啊！该死的！

我咬牙切齿地站起来跟着就往旁边的巷子里冲，反正前面那个警察欧吉桑无论是跑的还是喊的都恨不得整条街都能听到，我胆子也肥了不少，完全不担心被他发现跟踪。

结果我俩在蜘蛛网一样纵横交错的乱巷里狂奔了半天也没找到半个人影……警察大叔似乎打算放弃了，在那弯腰拿起对讲机喘着粗气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后转过身来，我赶紧闪进一个拐角蹲了下去，等他走远了才钻出来，选了一个我们刚才都没找过的小岔口，继续寻找。

大概走了两分钟，隐约听到暗巷深处传来男人痛苦的低吼声。当下心中一凛，我放轻脚步贴着墙壁缓缓地移步到声源地，探头一看——

两个男人倒在地上嘶吼着，如同蚯蚓一般扭动挣扎……其中一个被利器齐根切断了四肢，鲜血咕噜咕噜地从空荡荡的袖口冒出来流的满地都是……另外一个身上满是大小不一的刀口，然而最严重的伤在他的眼睛，被活生生挖成了两个血窟窿——

等一等！这个人手上居然有把手.枪！他是便衣警察！

我大惊之下忙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女神的身影。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确定自己并没有听到枪响，如果是装了消.音器倒也说得过去，但是这些血迹明明看起来还很新鲜，难道是两仪式下的手？

不太可能，对方是警察，两仪式不可能跟警方正面冲突。

白纯里绪出手必是命案，这两个人的遭遇又实在不像他的风……

我纠结了一会儿，觉得还是先远离这个地方比较好……正要跑出去，脚还没迈出阴影，身后兀的响起一声冷笑，紧接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唰地抵在了我的脖子上。

这种死亡逼近的压抑感太过熟悉，以至于我的身体已经抢在意识之前做出了颤抖的行为……

这绝对不是两仪式！

我浑身汗毛竖起，背脊僵立，喉咙滚动了两下发出蚊子般呐呐的声音：“白纯里绪……轻、轻点儿……破皮了！”

结果那厮下手反而更重，刀刃甚至给我埋进了肉里，血丝细细地顺着脖子滑进了衣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