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我一直在等你
两个时辰前，许墨下学后没有先回家，而是走向了一个他从未去过的方向。
这次他选择正面对应身后的人，没在躲着他们。
在第二次穿行在僻静的黑胡同时，窸窸窣窣的声音变大了，一同随着的是房顶上瓦片被踩裂的响动。
许墨从空间中取出长剑，转身抬剑抵挡。
黑暗中长剑和匕首初交锋就擦出火星，许墨不动如山，趁着对方愣怔的时候，直接长剑一挑插进黑衣缠绕的胸膛中。
周围另外四个人狠话不多的黑衣杀手毫不懈怠，直接全部冲了上来。
泛着冷光的匕首从几个方向袭来，许墨一览全无，他长剑回收横在胸前，轻功点地，借力飞上墙壁突破包围圈。
身影不带停顿的提着长剑，直接将离得最近的杀手逼退的同时，长腿一伸把人狠狠踹出去，在转瞬即逝的分秒中又挡下第二波攻击。
很快一个、两个、三个全部被打的趴在地上爬不起来，唯有许墨站在原地冷眼看着他们。
几人已经只剩下三人存活却也身受重伤，许墨踏着沉稳的脚步，将他们一一杀死。
出于摸尸习惯，许墨将几人身上的东西全部掏出来，发现他们没有有用的信息不说，还穷的响叮当。
［这是出门啥都不带吧？］
许墨：“大概是。”
一人一系统同时沉默，最终将尸体扔在这里，许墨收起长剑就离开了。
越过半个雁明，许墨终于到了风雅阁，他没有直接进去，先是在将周围的部分地形查看一番。
风雅阁地处偏僻，周围基本都是贫民区，房子全是破破烂烂的土加草建的，连房顶都是排的草胚，没有瓦片。
离这里三里外是几家人牙子，许墨看着门庭若市的院子，跟着众人走进去。
他的衣着并不和这边的人符合，许多穿着破烂的百姓都会躲着许墨，以至于他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突兀。
人牙子的伙计看到他以为是个大客户，赶忙冲到许墨面前，脸上带着谄媚笑露八齿：“客人想要买什么样的人？我们这里是整个雁明最大的牙子，孩子们的年龄段都很齐全，也很乖巧懂事，你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绝对不会反抗的。”
伙计说话的同时，还谨慎的注意着许墨的神色，偏偏对方一脸冷漠，他看不出来对方的心思，但客人没回答，那就是对他的介绍不满意。
眼尖的伙计再次打量许墨，最终犹犹豫豫的道：“您放心，我们这里的人都是有家的，除了平日里我们会集中教导，他们基本上都是在家住着。”说到这里，他看着那边带着孩子登记的长队：“您怕是不知道，雁明有钱的人有钱，没钱的人赚不到钱，我们也是没办法。这才想到这个办法，将孩子记个名字，教导到适合的时候，有客人前来看中了，就带回去，当然不同的要求价格也是不同的。”
许墨对于伙计的话并没有回应，而是说：“你们这里有和风雅阁合作吗？如果没有，我可以和你们合作。”
合作？合作什么？
伙计的脑袋卡壳了，最终想不出来的他只好道歉：“对不起客人，您说的这些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我现在去叫我们掌柜的，”
“您请那边坐下稍等片刻。”伙计的怕对方等不住离开，还喊了个憨憨的人让对方看住许墨。
许墨对新前来的伙计说：“麻烦带我看了二至三岁的孩子，”
新伙计以为这种好事终于轮到他了，积极回答：“您想要什么样的孩子？我直接叫他们过来。”
“全部叫出来，看看先。”
新伙计丝毫没有犹豫，甚至直接将人带到了孩子们所在的房间。
房间内所有的小孩子都各自坐在一个地方，他们不互相打扰，也不互相说话，就呆呆的直视着前方。
许墨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那种无力的感觉再次充斥着他的身心。让许墨无法动弹。
他只得将所有的孩子看一遍，同时还一直和身边的新伙计套话。
“咱们这些还是都是有人家的，他们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不管是男孩女孩，只要他们不想要，就会送到牙子里来，直到孩子卖出去，拿一笔钱，从此彻底断绝关系。”
“但这只是年纪小的，一般年纪大的孩子家里都会硬扛几年，是姑娘早早嫁出去，后面还没反哺家里。儿子就寻个同样家境的结缘，基本上没有这之外的改变了。”
要是这话是之前那个看着就很精明的人说的，许墨是一点也不信，偏偏这话出自眼前人的口中。
许墨问道：“那周围这几家呢？都是和你们一样吗？”
“不一样，他们都是背后有大东家的，我们是掌柜自己白手起的，其实我觉得我们快做不下去了，周围几家给的银子比我们多，一个孩子是二两银子，而我们一个孩子一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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