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蝴蝶之死（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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帧的慢放，安安静静的做每一个表情，这种伪人一般的行为，落在明刹眼里，惊得他一身鸡皮疙瘩。

炽音头上的触角颤了颤，很快一左一右放在周觅的太阳穴上，金色的瞳孔里有一闪而过的光，她苍白着一张天使般纯净的脸蛋，“周觅，你是来杀我的吗？”

“不是，我不是。”周觅一把握住她的手，仍然是冷冰冰的，毫无温度，一个这么可怜，从小就跟着周觅生活在一起，周觅去上学，她就一直在路边等周觅的小蝴蝶，周觅怎么舍得杀了她。

她凑过来，轻轻嗅了嗅周觅身上的气味，太苦涩了，是吃了一大把苦杏仁的气味，怎么吞水吐掉，也还是缠绕在舌尖的一点。

她读懂了周觅的痛苦，于是道，“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这里一点都不好，不欢迎我，也不喜欢我，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

明刹怒喝出声，“周觅，她在蛊惑你，一个已经死透的人，你要相信她吗？”

周觅脑中的那根弦，此刻猛烈的震颤，看向已经整个人都缩在自己怀里的炽音，明知她已经死了，可周觅没法推开她，尤其是炽音表情不丰富的脸，木木地靠过来，冷冷的皮肤贴着周觅的脸，周觅只感觉那块皮肤死掉了，里面的血肉却灼烧起来，鲜血疯狂地沸腾。

“我得相信她，我很早很早就认识她了。”周觅眼神发散地看向前方，似乎灵魂被她拿去同魔鬼交换，如今留在这里的只是一具不能思考不能行动的躯壳。

埋在她怀里的炽音动作不变，垂下的眼帘却掀起，金色的瞳孔内尽是挑衅，她就这么依靠着周觅，双手绕在一起，紧紧抱着周觅的脖子，脸贴在上面，这幅样子，搅得原本就对非人物种有巨大排斥感的明刹，更加怒不可遏。

他指着炽音，怒道，“她不是那个炽音，你如果被这种东西迷惑，我很怀疑你的水平。”

周觅，精神力不过s级，却能让联邦注意到她，明刹想，她绝对不应该这样，必须手起刀落血光乱洒，神色冷的掉渣，而不是跟另一个看上去就鬼里鬼气的女孩抱在一起，深受震撼的明刹，恨铁不成钢的盯着周觅。

“我没有被她蛊惑，我知道我是谁，她是死了，但我还活着，我不能不记得她。”周觅手绕到脖颈后面，将炽音保住她的手硬生生扯开，炽音那张又恢复到木木的脸，已经在崩坏的边缘。

“很小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周觅对她说。

四五岁的时候，两人就认识了，那个时候，没有这么冷，也没有这么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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