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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若为什么不救下她。”走出很远，夏知寒回过头，还能看见那妇人跪在地上。
“嗯?”东若看着夏知寒，似乎有些奇怪他的发问：“你不是不喜欢我们做山匪吗？”
“山上的那些人，你想把他们劝下山。那山下这些人，我又何必再将他们收上去。”东若回答的语气很平常。
夏知寒看着东若，她到底知道多少呢？
他确实试探过斩虬寨众人的态度，不曾想这一分一毫都被告知到东若的耳朵里。
“既然阿若救人，为什么还会杀人?”东若会毫不犹豫地救助山下的百姓，却也对路过的人命格外严苛。
夏知寒问出声，他摸不准东若的心思，这也是他至今未敢与东若坦诚的原因。
“我救的不是人命，”面对夏知寒的疑惑，东若回答得格外凉薄：“是利益。”
山下的这些人家，与其说是百姓，不如说是斩虬寨的财产。
他们会供奉斩虬寨，会替斩虬寨打幌子、探消息，还会……派人通知斩虬寨有商队路过。
民匪勾结，可不仅仅只是为了点蝇头小利，不妨直说，斩虬寨杀了人，他们都是帮凶。
“我自然要保障他们安居乐业。”
“公平的交易。”
夏知寒心底发凉，他看着东若的侧脸，要说的话都被堵在喉间。
东若未曾听见夏知寒的回答，惊觉自己或许吓到了他。
她不免软了语气：“况且我又何必为难这些平头百姓。”
知道夏知寒心怀苍生，东若便把自己往上靠，非要显得自己被逼无奈，免得他忽然生起防备。
“我只杀该杀之人，如何?”
至于什么是该杀之人?真论起来，东若觉得自己刀下的亡魂都有被杀的理由。
这自然不能告诉他。
回到山寨，站在人群最前面的是吴亮。
不出所料，她不过是短暂的离开了两人，有人已经按捺不住野心。
东若与吴亮短暂的对视了一眼，欲望如同熊熊烈火在彼此的眼睛中燃烧。
“大当家，您回来了。”吴亮意外地恭敬，对着她谦卑地弯腰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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