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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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子饭馆这几天挂上了停止营业的牌子，一护略带警惕地跟着平子走了进去，是个很普通的饭馆，桌椅古朴看上去有些年头，墙壁上铺着有些年代的壁纸，饭馆里一个人都没有，安静得有些不可思议。

一护发现，这条街都十分幽静。他看着随意拖着一个凳子坐在正中心的平子皱起眉：“为什么饭馆关门了？”

平子抓抓头发，有些烦恼：“我们饭馆只有一位主厨，主厨受伤了饭馆没法运啊，”

“好了，一护，站近一点，”平子对一护招招手，注意到一护紧绷的神情勾起愉快的笑，他将帽子掀起来，甩在半空翻了个个，扬起眉梢神秘道：“带你去新世界！”

鞋跟在木质地板上敲了两下，平子懒洋洋地命令：“小八，开门。”

一秒、两秒，饭馆内毫无动静，一时间空气中浮动着尴尬的气氛，平子坐不住了，脸上温度在一护狐疑的目光下一点点地上升，他站起来，用力踩踏地板，迫于无奈喊道：“我平子真子意欲拯救世界和平，假面开门吧！”

一护的眼神从疑惑转为鄙视：“这么羞耻的台词亏你说的出口啊。”

“吵死了！”

平子话音刚落，整个地板映出强光，他们踏足之地骤然消失，两人猝不及防地掉了下去。原来下面别有洞天，足有百米高，地面怪石嶙峋，头顶是做出来的天空和白云，一护稳稳落地之后仰头看着一点痕迹都没有的天空，他朝四周望去，三三两两的假面抱着泡面坐在周围，视线有意无意掠过他，像是审视却又像不屑审视。不远处设立了个方形结界，什么人被关在里面，有碎屑一样的白色浊物不断从身体上剥离。

一护仔细辨认了一番：是虚的外壳。

“慢死了秃子，终于把一护带来了。”

说话的是日世里，她抱臂站在大石头上俯视路过自己的平子，厉声斥责。

“我可没有答应平子加入你们，只是过来看看！”

“你当你在观光吗，一护。”

一护身侧坐着莉莎，她正毫不避讳地翻阅着成人杂志，只分了一点注意力给一护。

平子落地后就径直走向方形结界，他问一直盘腿守在结界边上的大个子：“小八，海燕情况如何？”

“是，面具以外虚的外壳正在破碎，清除之后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对于假面军团来说，死神打破界限获得虚之力后有个界限，那就是只会戴上虚的面具。而海燕是假面里使用虚之力最为奇怪的，他的虚之力不仅仅局限于面具，暴走后白色外壳会顺着面具向四周延伸，但意外地还保有一定的理智。假面一旦全身虚化很可能会失去理智直到完全堕落，但他好像是个例外。虚附着在身体表面的外壳更像是人内心伤痕的外在表现，伤得越重越容易被体内的虚钻空子，由于虚有伤害珍视的人填补内心空洞的嗜好，与体内虚势均力敌的时候最不应该见的就是珍视之人。

因此平子拒绝了天莺的探视。不过他没有妹妹，也同样不懂心爱的妹妹被别的男人拐跑之后妹控的心情。唔，也不能称之为男人吧，日番谷冬狮郎太年轻了。平子想了想，又在心里否定：不不不，那个少年队长已经因为天莺妹妹的关系变成了男人。

“海燕！？难不成是志波海燕吗！”

一护一脸震惊地插言，他闯入尸魂界后得到了志波家小弟志波岩鹫的许多帮助，但岩鹫说他的大哥海燕已经被露琪亚误杀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护皱着眉头回忆了一番：“天莺……这个名字也很熟悉，难不成——”

“——是平子天莺吗？”

？？？

在现场的假面们诡异地集体沉默了，知情的人还记得，由于志波这个姓氏太过扎眼，十年前天莺曾借用平子的姓氏跑到一护学习跆拳道的道馆教习白打。

身后某人的灵压飙升，平子满脸虚汗地僵硬转身，只见海燕爬了起来，一双布满黑色火焰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数个假面立马纷纷挺直了背脊反驳：“什什什——你在说什么啊！呆子一护！”

“喂！！！天莺可不是脚踏两条船的人，这样把那个小队长置于何地！”

“闭嘴啊罗兹！不要在海燕面前提起日番谷冬狮郎的名字！”

“拳西是大笨蛋，你说出来了吧，把日番谷冬狮郎，那个跟莺酱交往，又跟莺酱媾合，莺酱还声称会与对方结婚的那个队长的名字说出来了吧！”

“白！电视剧不要看太多，什么媾合，滚床单就是滚床单，下次见到日番谷我要问下他们一般什么体位，”莉莎扶了扶眼镜，哼笑一声：“我这里有好几种姿势想介绍给他呢。”

“歪楼了啊，而且停止向海燕伤口上撒盐好吗！”

一护：“……”志波海燕不暴走才是怪事。

一护这才知道，原来与虚融合的海燕在送往虚圈进行灵子整合的时候被虚像是吐出来一般从体内剥离掉落现世，但他体内的灵子已经被破坏，于是跟假面一样成为死神虚化的存在。

死神的虚化被尸魂界视为恶而严厉禁止，因此志波海燕无法回归尸魂界，目前知道他还活着的死神寥寥可数，他没有告诉志波岩鹫和志波空鹤自己还活着的消息，因为他留在假面军团还为一件事——变强，夺回志波都！

他的妻子已经死了，但也许还活着，因为他从那只虚内剥离时感觉是双温柔到心痛的手推着他离开。无论怎样，吞噬了志波都的虚他一定要亲手杀死，为此无论花上数十年、百年甚至一辈子都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