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Chapter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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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冈和久米其实很快就讲开了。

他们自幼相识，尚存的记忆里处处充满彼此身影，自父母离世后，松冈很长一段时间将久米视作仅剩的羁绊保护，却忽略了对方也是同样的心情。

“其实久米喊我小让就有这个意思了吧，”松冈嘀咕道，“以前喊松冈哥哥多可爱。”

久米：“松冈本来也没比我大多少嘛，就要喊，小让小让！”

芥川在两人手挽手走来宣布明天也要一起去的时候见怪不怪，菊池甚至随口说了句：“菊池哥说久米先生和松冈先生以前被形容像一对恩爱夫妻，你们还能努把力超过一下。”

松冈看着骤然升起兴致的久米：“……”

菊池先生，您平时还和宽讲这种东西的？

【菊池宽】忧心孩子们的未来生活，这些天一直在横滨打探情报，甚至为此在图书馆请教了一下自然主义。

在发现横滨比想象中更混乱后，他带上了小菊池做向导，二人常常一边穿梭在市井一边闲谈，菊池从这位如兄如师的同名者身上受益良多。

只是越打听越发觉现在的横滨混乱得像是永无安宁之日，孩子们还都没有户籍，【菊池宽】最近颇有些苦恼，菊池也只有安慰他说走一步看一步。

不过此时看着欢喜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友人们，菊池又觉得未来或许也没那么黑暗。

第二天是周四，返工回家，三人迅速换上干净整洁的衣服前往之前约好的地方，是书店旁一间茶室，局促地等待了一会，老先生应约而来，他微笑着打量了一下三人，也没有对他们的漂亮新衣发出疑问：“别紧张，来一起聊聊天吧。”

这位先生的知识阅历都不下于新思潮的老师们，一直引导着他们思考与讨论，也会时不时加入他们对于选段的争辩。

听闻他们最近有读一些汉诗，老先生还起了兴致，教他们作诗，虽然三人都觉得自己写得太幼稚，但先生还是笑眯眯挨个点评和夸奖，脸皮最薄的芥川听得耳根泛红。

直至茶馆打烊，孩子们才恍然惊觉已经过去这么久，颇为不好意思地向先生道别。

“这么久还未请教您的姓名，”芥川诚恳道，“今日还浪费您这样多时间，着实抱歉。”

老先生又微微笑了起来：“这怎么算浪费时间呢？你们都是很有文学天赋的孩子，我曾经投身文学又放弃，所以更期待你们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

“至于老夫的姓名么，”他摘下帽子，微笑颔首，“夏目漱石。如果愿意的话，每周四都可以来这和我聊聊。”

新思潮的老师们正在屋里打麻将。

因为孩子们之前表现出紧张，但干等又有些无聊，他们搬了个麻将桌过来，然后把菊池和芥川银赶回书房学习。

“三万，碰。”【菊池宽】出牌时，芥川三人正好回来，“聊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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