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张聪问。
收到方泽的消息，张聪赶紧开车从外地赶来。
他不像上次那样一身商务打扮，而是一身便装，头发乱糟糟的，戴着一副近视镜，胡子也没刮，像是刚从家里出来。
“是。我知道这么开口不是很好，但现在我们家遇到点困难。我妈摔倒了，外婆病重，家里人手不够。我明天就要回去了，想尽一些自己的责任，但手上确实没钱，所以我想能不能找你帮帮忙。这个钱，我过段时间想办法还给你，我可以打个借条。”
方泽说的很诚恳。
“哦哦，我懂了。”张聪想了几秒钟，说：“小问题，小问题啊。这样，我直接给你找护工，找俩，外婆家一个，你母亲家一个。钱呢，你不用还我，就当是帮星宇的朋友了。但是……”
方泽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接话：“嗯，我知道。我答应你，我可以帮周星宇。”
张聪听他这么说，开心地差点跳起来，感觉到年终奖已经半只脚迈进自己腰包了。
“太好啦！我就说你有责任心，不会不管不顾的。你看。”
张聪掏出了上次那个一模一样的牛皮纸袋，说：“我就知道你会答应，这个你收好，卡也在里面。”
方泽接过纸袋，说：“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你说，你说。”
方泽掏出一沓a4纸，是一式两份的协议。上面详细的罗列了这个计划的各种内容，包括起止时间，自己收了多少钱和卡，整个计划的初衷和目的，还有好几项免责声明，落款已经签了自己的名字和日期。
他说：“我觉得虽然就是帮个忙，但涉及到钱财还是写清楚比较好。我知道你们可能也不在乎这点钱，但今后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有个依据。你觉得怎么样？”
“对对对，还是你想的周到！”
张聪快速的扫了一眼这份协议内容，都是第一次见面聊过的事情，于是拿起笔，刷刷点点签上自己的名字。说：“不过你也不用太严肃了，我还是那句话，你就平时让星宇好好学习，别乱花钱就行了，别的不用管。有什么事随时跟我联系。哦对了，家里破产这些事必须保密，你得让他相信是真没钱了。”
说完，张聪拍了拍方泽，就匆忙地走了。
***
一天后，方泽落地村里的机场。
刚落地，就收到一条周星宇发来的消息：“哥，什么时候到达？我去接你。”
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殷勤了？
“已落地。玛莎拉蒂找回来了？”
“还没。你等会啊，我马上到。”
方泽走去“到达”那一层。半年前的秋夜，他就是在这里见到了学长，开启了留学生活，时间真快，半年嗖地一下子就过去。
手机又来了消息，是方妈妈：
“方泽，昨天有两个护工联系我，说是你找的，有这么回事吗？落地回复妈妈一下。”
方泽心想：聪哥的效率也太高了！
他赶紧撒了个谎，回复说：“对，我有个大学同学家里是开家政公司的，给我一个特别低的优惠价，可以照顾到您一阵儿，外婆那边也不用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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