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第 8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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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间。

沉香看着眼前的娇娇，熟悉的面庞此时却让他觉得有些陌生，有满腹话语想要询问，却不知该怎么问，也说不出口。

娇娇望着他那纠结的眼神，终是决定先开口，有些事是该跟他说清楚了。

“沉香，我来到你的身边不是偶然。当初，你还在京城之时，我曾离开玉泉山去华山见过姨母，她虽然还不曾见过你长大后的模样，但是作为母亲的心让她不得不牵挂着你。

我不想让姨母挂怀，遂帮她去京城看你，正巧碰上了在京城查案的舅舅。

那时候的你，还不是如今这般，还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舅舅和姨母只想让你做个平凡的普通人渡此余生。

可我却见你那样，心生不满，认为你不配做姨母的儿子，出手作弄你，却发现了你身上外露的法力，知晓你这一生大概并不能如他们所愿做一个平凡人了。

再后来，我来到你的身边，陪你到华山，陪你学艺，甚至陪你天上地下，都是因为姨母和舅舅。最初是怕你丧命，惹得姨母伤心。后来，则是为了告知舅舅你的消息，让他能更好的帮助你。

舅舅从一开始并不看好你，到后来知道你一心救母，便想尽办法的激发你的潜力，提升你的法力。从前的你，就算是拜了孙悟空为师，吃了许多的仙丹，法力却仍旧一般，这样是救不了姨母的。

开天斧的出现不是偶然，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怨恨舅舅，他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做了很多。姨母一直是他最疼爱的妹妹，我在他们身边待了几百年，他们之间的亲情我比你看得更明白。”

娇娇说了很多，说了这些年发生的事，说了杨戬和杨善兄妹之间的感情，她不怕沉香怨她欺骗他，只是希望沉香不要再被怨恨蒙蔽。

从一开始，他的舅舅杨戬就不是他该恨的那个人。

沉香认真听了许多，也思考了许多，脑海中有许多事这一刻开始变得清明。

他不怪娇娇，娇娇为他做了那么许多，也算是出生入死了，他怎么能去怨她恨她？

那个人他也不该恨，可他做的那些事，让沉香即便是知晓了真相，一时半会儿也不能一下子摒弃所有的过往，没有丝毫芥蒂的接受他，叫他一声舅舅。

“我明白了。”

沉香明白了什么，娇娇没有问，她不能左右他的思想，但她可以告诉他所有她知道的事，至于如何决定就是沉香自己的事了。

两人相对无言，都没有再说话，可沉香的心却不能再平静下去。

有一个问题，沉香一直想要问问娇娇，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甚至他害怕问了之后，没有结果。可现在，倘若不问，是不是他们就不会再有相处的机会了。

这一刻，沉香终于下定了决心。

“娇娇，我想问问你，你对我所有的好，难道都只是因为母亲和他，与你自己没有丝毫的关系吗？”

即便知晓了真相，沉香一时还是无法叫出一声舅舅，只好用他来代替，他问得隐晦，娇娇却听出了他的未尽之意。

娇娇目光澄澈，不闪不躲的望着沉香的眼睛，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她先给沉香将了她的母亲九尾狐小狸和三首蛟龙的爱情故事，又讲述了自己跟在杨善身边的缘由。

“沉香，我母亲的故事让我认识到了爱情的痛苦，姨母的事又让我加深了认识。我如今只想做个神仙，哪怕做不成，只做个妖怪，也不要去爱上谁。

我们一路相伴，我对你的一切并非只是因为舅舅和姨母，也是因为我自己。我们认为我们可以是生死相托的朋友，但也仅此而已。沉香，你明白吗？”

娇娇说得太过坦荡，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沉香无法在她的眼中看到任何缠绵的情意。

沉香说不出话来，迎着这样的目光，他只能苦笑着点头，否则怕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娇娇长得十分貌美，娇俏灵动，聪明懂礼，法力高强，沉香从未见过像她这样的姑娘。从第一次相见，就算是知道娇娇是妖怪，可沉香还是无法自拔的爱上了她。

只可惜，如今这份多年的情丝终是断了。

也罢，以后只做个朋友，总好过再不相见。

这边厢，沉香和娇娇将事情摊开说明了。另一边，太上老君也随着嫦娥来到了广寒宫。

广寒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