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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安皱眉听他这么恶毒的话，真不知他自小是怎么被教导长大，说出这么恶毒的话，却好似是平常一般。

不过他话里的殿下，该是哪个？

“殿下？以前咱们大皇子还能被这么称呼，你的主子是哪个，也陪被称为殿下。”卫安轻哼道。

“什么以前现在的，不止是太子，就是未来的皇帝，也只会是大皇子的，只要有我称心在，任何人都别想把殿下的太子之位抢了去，四皇子不行，九皇子也不行，那姓武的臭女人更是想也不要想，竟敢寻来和尚做法灭我，可怜天让我重生回到从前，曾害了殿下和我的人，我都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称心不知想到什么，疯魔般的看着卫安邪笑说道。

越说越离谱，这人不是被关了一日，就这么被吓疯了，还是他另有预谋，到此时还不放弃污蔑大皇子。

卫安眉头紧皱，一脸不悦的怒斥道：“别再装疯卖傻，你主子到底是谁，说出来还能少受点罪，不然你之前所说的酷刑，就先用在你身上试试。”

称心看着卫安，觉得他是真的要对他用刑，虽幼时曾在教坊吃过苦，入宫被太子看重在他身边伺候，除了做那事就没受过丁点苦痛，本就不是胆子大的他，怎么会不怕。

可想着曾经太子对他的深情，在他死后还想着念着他，为他一月不去上朝面见陛下，东宫更是日日为他烧香念经，若不是因为这个，他的魂魄哪里能不散反聚，看到了他死后的种种。

想到这些称心又有了胆气，傲气的仰着瘦尖的下巴，说道：“我认得你，你是殿下的心腹暗卫头领卫安，此番前来想必是奉殿下之命，想要问我可是细作，背后的主子是谁，这些我都可以统统说出来，只是必须要殿下亲自前来问我。”

卫安听称心说出他的名字和身份，脸上的不耐烦和不屑都收了起来，而称心看着这样的卫安，反而不屑的轻哼出声。

刚想要再开口讥讽几句，就听到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称心看着说话的那人自暗处显出身形，眼中蓄满委屈的泪，轻咬薄唇说道：“殿下，你不记得称心了，你说过会宠我一生一世，说过不会让我受丁点委屈。不舍得我骑马去郊外累着，让东宫的侍奴装成猎物，我们同乘一匹马，你半抱着我教我拉弓射箭，那天我们猎到三只鹿，四只兔子，还有熊和虎，见着我开心，你就跟着笑。”

卫安跟在大皇子身边十多年，若不是真的从未见过称心，看他满是回忆的眼睛，和唇角幸福的笑，真的会信以为真。

李承乾冷脸站在牢外，看着称心就是在暗牢待了一日，浑身狼狈不堪，还是不难看出有几分柔弱之美，可这样的美，却难以让他有一丝心动。

因为他自幼所见，不论男女都是上上之礀，虽这个称心有着可怜柔弱的美，可宫里最不少的就是各色佳人，称心比之女子少了几分柔美，比着男子又没有英气，好似是宫里的侍监一般，如此低等的宫奴，李承乾不愿再多看。

“既然如此，为何我不认得你？”李承乾冷冷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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