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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6.

我现在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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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生可畏。”唐师兄轻叹了一句，收起了手中的红叶扇，随后颇为正式地向小师妹行了一礼。

师妹挑了挑眉毛，心安理得地受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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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觉得将那故事的主角换成唐盟主或许会更有看头。”

会晤结束的时候，沈王爷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哦，那你可以和唐师兄商量一下。我看你们两都加入也行。”师妹冲他挥了挥手，一旁的唐师兄哈哈一笑：“那可得浓墨重彩地给我写上两笔。”

“得嘞，分配你去棒打鸳鸯。”师妹点头应了一声，随后转向我们低声道，“这沈王爷倒也有趣，也不知道他这是反射弧太长还是算记仇。”

没听明白前者的意思，我默认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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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小师妹又在唐门进行了长达半年的闭关。

我也陪着她，还有从龙天和薛无泪。

唐师兄偶尔会来看看，不过又很快地不见了踪迹，依然是那样神出鬼没。

沈王爷则是时不时托人从汴京或者江南带来美味的糕点佳肴以及一些奇奇怪怪的小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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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之后，我们陪同师妹一道去到了那传说中的云上之城。

可我们并没能见证那场旷世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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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京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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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年，他在与沈沧海的那场燕云血战之中为了和那位伏龙谷谷主沈沧海公平决战，他自伤七分后，再力战当时也已身受重伤的沈沧海。

这一战伤了他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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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时白玉京并没有对师妹多说一个字。

他只是全力迎战。

尽管力有不逮，也并未示弱，最后只能任由他的妻子袁紫霞奋不顾身地挡在他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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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所幸袁紫霞只是受了轻伤，无人死亡。

袁紫霞的伤主要是白玉京造成的。

因为师妹事先对我们私下的叮嘱，我和唐师兄及沈王爷得以在最后关头及时帮师妹卸开了大半功力，所以反倒她剩下的功力还帮着袁紫霞抵消了一部分白玉京所造成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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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师妹早就料到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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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京是当年公认的‘武林第一人’。但当年他却接连做了劝忠孝王自尽天牢和违背‘尊’字令发起人沈谷主，拒绝对他提供帮助，甚至和他一战。这么三件令人觉得他可能是突然脑子被门夹了的事情。一个人突然一反常态的话，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临出发前的那个晚上，师妹又将我和唐师兄沈王爷召集了起来。

“我推测，他先是利用忠孝王的忠诚之心，劝说他在天牢中自尽，这样便可引得沈沧海对挚友留下的两个孩子，也就是沈王爷你和你弟弟出手相救。

随后朝廷立刻发通缉令，让秦前辈带着禁军和大内高手立刻追击。沈谷主带着两个半大的孩子肯定无法全身而退，这个时候他必然会请出‘尊’字令。当时白玉京的武林地位超然，关键是他身边还有那一代‘百晓生’裴裳，此人承袭前任之志，日以继夜的‘监督’时刻提醒白玉京肩扛重任复兴李唐，遇到此种能迅速巩固江湖威望的事情，那白玉京自然是要亲自前去的。

可也正是因为这是他一手计划的，所以他到场之后，既没有直接选择江湖道义，也没有直接背叛那‘尊’字规矩，而是在和秦前辈密谈了七个小时后，提出了令外人匪夷所思的要求：决斗。”

“卑鄙。”我皱起了眉。

“确实。”师妹毫不犹豫地赞同了我的观点，“为了和袁紫霞摆脱‘真龙血脉’的枷锁。达到双宿双飞的目的，他是真的无所不用其极了。”

……？

我不得不表示出了疑惑。

“原来如此，这一战之后，沈谷主重伤，白玉京之后不就便销声匿迹。青龙会也因他这看似疯魔的决断在江湖中名誉受损，继任的方龙香贪婪成姓，导致几大龙首相继出走，甚至还成立了各自的盟会与青龙会对抗，白玉京看似倒行逆施元气大伤，但实则倒是顺理成章的隐退了。”唐师兄轻摇折扇，随后又突然悟到了什么，“若是如此，那他必然是和朝廷秘密达成了类似于‘瓦解青龙会，削弱伏龙谷，藏匿玉京城’的协议，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在那之后秦独锋并未带着本能坐收渔翁之利的禁军和大内高手们追击他或者沈谷主，而是任由他们离去。”

“对对对，没错，就是这个思路。我问过赵——莞儿她爹，得到了确认。”师妹点头如捣蒜，“真不愧是当今江湖杰出青年代表，青龙化四盟，四盟之一前水龙吟盟主唐大师兄！”

“过奖过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