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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地点解决了,可是此后就是和黄毛进行任务对接。
他们约了他在小公园解释清楚。
晚上十点半,下晚自习额凤玉一中的大门前车水马龙,灯火通明。
黄毛鬼鬼祟祟得像个小偷一样,眼神闪烁,东张西望,左闪右躲,尽量用树木、电线杆以及破破烂烂的垃圾桶掩盖住自己的身形。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一条刚刚偷了鸡的黄鼠狼,正在狼狈地躲避着在森林里搜寻的猎人的枪子儿。
不过好在家长们满心满眼都扑在了学校大门口跑出来的孩子们的身上,并没有怎么注意这个偷偷摸摸的家伙。而这个家伙也刚好没什么歹意,只是动作猥琐了一点。
突然一个小石子飞过来,灵巧地穿过一众不相干的旁人和川流的汽车,不偏不倚地擦过了他的耳朵。
他猛地扭过头去。陈漠河靠在一面金光闪闪展示着钻石项链的广告牌前面,拍了拍手上的浮土。
黄毛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没有流血,没有破皮,完好无损。
周黑雨从陈漠河身后探出脑袋来,好奇地问黄毛:“你怎么鬼头鬼脑的?”
黄毛道:“我这两天总觉得有人在跟踪我。”
申玉洁跑过来,一脸忧愁地拉着黄毛的手:“是什么人啊,要不要报警啊?”
黄毛眉头皱成了川字,伸手挠了挠他刚刚剪过,像冬瓜皮一样的脑瓜顶:
“我也不知道……白狮子就在这里,五芒星那一伙人也关在派出所里了,按理说我没再得罪过什么人了。”
“唰——”
身后的灌木闪过黑影,黄毛猛然回过头去,全身紧绷着瞪大了眼睛。
只见一只野猫跳到垃圾桶盖子上。
“呼——”黄毛长出了一口气。
“这里人太多,具体怎么做,我们去小公园说。”
依旧是那个学校旁边的小公园,黑漆漆的只有一盏萤火虫屁股一样的路灯。
周黑雨坐在公长椅上,在膝盖上摊开了那张毛毛糙糙,笔迹混乱的草稿纸。她用手指在一个圆圈上:“看,你和白狮子要在这里等一帮人过来,到时候你要当众递给他一份情书,然后跑掉。”
她逐渐深入下去,掰开了揉碎了整个计划,挑明白所有需要注意的点,讲给黄毛听。周黑雨简直觉得自己具有某种成为老师的天赋。
黄毛一边听一边点头,脸上是确定明白懂了的神色。
秋风把灌木吹得沙沙作响,好像有无数只野猫在草丛里灌木里来回奔跑跳跃。
“周黑雨。”
正当周黑雨讲得如火如荼,黄毛听得全神贯注的时候,陈漠河低喝一声,伸手攒住了周黑雨的手腕。
“怎么了?”
周黑雨一抬头,只见公园的灌木树影掩盖之处,缓缓升起来十来个人影,都是发型怪异、手持砖块和擀面杖的小伙子。
她连忙将草稿纸塞到校服口袋,缓缓站起身来:“他们不是被抓到派出所了吗?”
陈漠河松了松校服的拉链,跨步到几个人的身前,侧头对周黑雨道:“你看清楚了,是另一拨人”他眼廓的肌肉像狩猎前的野兽般收紧,盯着那十来个人,如同在威慑或是警告。
确实是另一拨人,虽然头发和五芒星等人大差不差都是七彩调色盘,可是他们的大多数肌肉虬结,气势汹汹,看起来比上次遇到的五芒星更不好对付。
陈漠河朗声呵道:“你们来干什么?”
对面背光成阴影,看不清面孔,也不知道具体是谁的声音传过来:“给五芒星报仇。”
周黑雨心道不好,这些人一直盯着黄毛却没有下手,恐怕就是为了等白狮子现身,再一网打尽。
她回想起在医院门口陈漠河曾大杀四方,小声问道:“这次你行不行?”
陈漠河的视线还是一分不错地紧咬对方,幅度极小地摇了摇头:“有你们在,不太行。”
周黑雨纳闷了,咬着牙低声问道:“什么叫有我们在不太行!我们拖累你了?”
陈漠河道:“打架容易,还要保全几只菜鸡就困难了。”
菜鸡?好吧,她不得不承认他们几个都是战斗力和防御力无限趋紧于零,尽己所能才不会成为陈漠河拖累。
于是她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摆出只在电视上看见过的,打架前的姿势。眼睛瞄着不远处的公路,计算着如何才能尽快脱身。
正在气氛焦灼、剑拔弩张,战斗一触即发的关键时候,一阵滴滴答答的鸣笛声响起。
王哲驾驶着漂亮的黑色小轿车停在公园门口,车头上的两盏大灯在黑暗中照亮了一片前路。
几人一阵欣喜,却不敢有所动作——现在两方正在僵持着,好像跷跷板的两端,一旦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有所动作,对面的十几个家伙恐怕就会毫不犹豫地扑过来。到时候他们还没上车呢,就要被打个落花流水。
陈漠河脱下书包,作势往外一扔,好像要减轻负重,大干一场。
对面的人也开始摩拳擦掌,气焰嚣张地盯着陈漠河示威的眼睛。
然而,扔书包只是虚晃一招。
书包没脱手,他拽着书包带,肩背发力,手臂划出来一个圆融的弧度,那书包就像游乐园里大摆锤的悬挂座仓,带着钢铁机械一般的惯性和呼啸的冷风,朝着对方几个人的下盘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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