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化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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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勇随手抛下个大雷，但可能觉得这不重要，没继续解释，悻悻道：“我和梁山余做的交易就是以祝氏的躯体修炼，同时助他彻底复活祝氏。这两枚龙凤玉佩都是我父王给我的后天神器，里面有我父王的一缕龙息，留给我保命用。司辰不识货将它们当成普通修炼的灵器，将一枚玉佩刻上迷魂阵用来迷惑女子，一枚刻上了灭神阵，偷袭我之后把我封印在阵里，那缕龙息给了我一线生机，延缓了我魂飞魄散的时间，还让我慢慢逃出一缕魂魄。当然，现在看来还是因为这不是完整的阵法给了我重生的机会。我也不是刻意找上梁家的，谁让梁山余在路上捡到我了呢，偏巧他身边还有个刻意供我驱策的活死人，这难道不是上苍给我的机缘。我恢复了些灵力便知道了司辰这些年干得坏事，他打着我的名义害了那么多人，坏了我的名声，还害得麓河生机渐失，我怎能不抓紧修炼将他除掉。”

说到这敖勇义愤填膺：“所谓河神娶亲，风调雨顺不过是个笑话，麓河绵延千里，这孽畜是抽取麓河其他地方生气灌注到麓州，才保得麓州境内风调雨顺的，麓河其他地方都快成恶水了，我不该着急吗。”

司辰讽笑道：“说的冠冕堂皇又理直气壮，连你自己都快信了吧。可你这高贵的龙神大人何尝在意过比你低等的生灵，我永远忘不了你那自诩高贵的神态。到了最后你不一样利用人类来修炼了。”

敖勇不服气：“我什么时候自诩高贵了，好吧，可能有一点点。”

众人侧目，是亿点点吧……

“我也没有非要用人类修炼，只是不得已而为之，希望用最少的牺牲达到目的，等我夺回神位，定然将麓河重新变为天下最好的水域。”他转向玉骨，眼含期盼，“你很强，我算计了你是我不对，只要你帮我杀了司辰，助我夺回神位，我承诺一定会善待天下生灵，还麓河本来面目，同时我也会补偿被我杀死的人的家人，赐福给他们，让他们世代享受富贵荣华。你应该不知道，眼前这条蛇是天下最恶毒的妖怪，他以朋友的名义和我相交数百年，逐步取得我的信任，引着我疏于修炼，为的就是出其不意偷袭我，取代我，你看此地生机全无，就是他掠夺自然生机修炼导致的，他还害死那么多生灵，放过他你一定会后悔的。更重要的是麓河不能没有河神，以如今麓河的模样，失去河神梳理河道和地气只会逐渐死去，届时千里麓河两岸都会成为死地。”

到了此时事情来龙去脉已经明了，不过是一个居心叵测的妖怪为了成神刻意引诱无知小神，最后白首相知犹按剑，而后小神卷土归来，不择手段同样堕为妖邪的戏码，最终恶有恶报，两个大反派都被小神找的柔弱替罪羊反杀了，简直毫无新意。

素流尘碰了碰玉骨：“听起来似乎可行。龙崽子年幼，犯了错还可以挽救，再说……”他传音给玉骨，“这是龙啊，龙，记得我说过吧，龙族最不要脸了，喜欢组团欺负人，眼前这个这么点年纪就能成正神，绝对有后台，咱们惹不起，何不卖个面子给那群臭不要脸的龙。”

司辰看两人似乎被说动了，神情慌张，忙不迭喊道：“你们不能这么做，我现在还有水神之位，你们诛神会遭天谴的。我发誓，以后我一定忠于职守，我会还麓河本来面目，也会补偿以前那些女子的家人。龙族眼高于顶，最是记仇，你们已经得罪过他了，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这个贱畜闭嘴！”

“你才该闭嘴。”

……

一龙一蛇互放嘴炮，吵作一团。

“呵呵。”玉骨忽然轻笑出声，两人同时看向玉骨，就见眼前不似凡人的俊美道长冷冰冰道，“在我看来你们二人一样的可恶，一样的不可信，也一样的该死。司辰，你贪欲满腹，不行正道，窃取神位，这些年你残害的何止人族，简直罪大恶极。敖勇你轻信于人，玩忽职守，致使神位被夺，之后更为了报仇戕害他人，早已不配为神，你扪心自问，你还记得你的职责吗？你杀人修炼，算计于我，真的是为了麓河为了苍生吗？还有你们都口口声声说补偿，那些死去的生灵早已魂飞魄散，谁能替他们去原谅。给与他们家人世代荣华，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神明好大方啊！但这与那些消失的人有何关系，若有来世，他们自然有新的家人新的人生，前世家族荣辱与他们何干？”

玉骨就如判官一般，冷肃站在那里，让阵中的两人同时感觉到绝望。

敖勇脸上带出些许羞愧，感觉自己的所有心思都无所遁形。

司辰率先有了动作，他低低冷笑起来，越笑越猖狂：“好一番大义凛然的说辞，你等渺小凡人，真以为能判罚神明。我司辰生来便不信天，不信命，从我看见同族千辛万苦修成神仙，却成为人族皇帝的垫脚石开始，我就知道，这天道是不公的，我就要不断变强，成为真正的神明，什么都不能阻碍我！你真以为胜券在握了吗，我就让你看一下什么是神明之怒。”

他张开手，一个灵珠从身体中浮出来，散发的神光笼罩了全身，他露出诡秘的笑容：“听到了吗，麓河来朝拜它的神明来了。”

涛声从远处传来，里面夹杂着无数声音，那是无数生灵的哭喊。

玉骨和素流尘神色凝重起来。

敖勇也变了颜色，怒吼道：“你疯了，你竟然想要抽取千里麓河的所有生机！”

“我是麓河之神，他们得我庇佑，将生机奉献与我不是应该的吗？”

“疯了，疯了，你真的疯了！”

素流尘也是大惊失色：“他这是想把天捅破吗？这样下去天庭绝对会发现这里的变故，可是那之前麓河恐怕已经死了，道友你还有办法吗？”

司辰看着在场束手无策的几人，仰天大笑：“无论谁是麓河河神，合该被麓河所弃。麓河河神一定会遗臭万年，而你们每一个人都是推手。”

司辰这话也不算错，所有的恶都是神位上的人做的，在他人眼中，河神始终都是敖勇，这恶也可以说是算在他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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