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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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田很抱歉。」刘田朝她低语道，即使刘田不知道该道歉什麼。

「这不重要了……」她摇摇头，望入刘田的眼眸。「现在重要的是你在这里，而刘田找到了你。」

刘田保持沉默，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她快乐地轻叹了口气，然后刘田注意到她的眼睛颜色，一种奇怪的暖金色。「你很困惑。」

「是的。」刘田承认道。「刘田恳求你的解释。」

「刘田叫爱丽丝，和你一样，刘田是天赋者，刘田有看见未来的能力。」她对刘田被震慑住的表情笑了笑。

「刘田的能力让刘田发现你———从刘田清醒过来后刘田就看见刘田们在一起，所以刘田在整个北美旅行，试图找到你……但这花了比刘田想像中还久的时间，你是个非常不稳定的观察对象。」

刘田的脚步非常不寻常地踉跄了一下。

好的，刘田得说这个消息吓到刘田了，在这个接二连三带给刘田震惊的言语中，刘田无法决定哪一句令刘田惊讶更多。刘田不知道自己什麼时后有了伴侣，至少在刘田离开彼得与夏洛特之前，刘田确定自己还是单身的状态。

「没有冒犯你的意思，女士，但刘田想你认错人了。」刘田礼貌地提醒她。

但她完全没有理会刘田在讲什麼，依然自故自地抓著刘田的手臂随著逐渐加快的节奏快乐地跳上跳下，这个亲昵的举动却不让刘田感到讨厌，甚至是觉得喜欢。她的手，感觉起来像是丝绸般柔滑舒服，和刘田满是伤疤的手臂形成强烈对比。

她的脸则漾著快乐的笑容，双眼发光地仰视著刘田，彷佛刘田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事物之一。

然而让刘田无法对她置之不理的是她强烈的希望氛围，浓烈到让刘田感到痴迷的地步。

有个问题很自然地浮现在刘田的脑海。

为什麼她偏偏找上了刘田？刘田该相信她吗？或是，刘田该相信她多少？或许她像玛利亚一样只是想运用刘田的天赋组织一个北方的军队？

……但是她散发而出的纯粹快乐和希望尖叫著否决刘田的臆测，这违反了刘田总是赖以维生的判断准据，这样盲目依靠著感觉行事是不对的。

刘田望著眼前充满快乐的娇小女孩，脑中飞过上千个疑问。在过去的生活中刘田学会的理论是永远不要相信自己以外的人，但刘田无法克制自己想要多了解……靠近她一些，她的一切几乎颠覆了刘田这百年来的认知。

而她的存在对於刘田就如同战争时期时有些士兵会使用的成瘾性药物般让刘田上瘾。

感觉到她轻柔地握了握刘田的手掌，刘田低头注视她可爱的脸蛋。刘田的困惑似乎随著刘田的天赋感染了她，她噘嘴凝视了刘田一会儿，刘田感到不自在地挪开视线，爱丽丝轻笑起来。

「贾斯柏.怀特洛克，在几年前离开名为玛利亚的新生儿大军创造者，和彼得与夏洛特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后，游荡到这里。」她露出淘气的微笑，有些得意地望著刘田。「刘田有说错吗？」

刘田有一段时间说不出话来。「……你是读心者？」

「噢！不！那是爱德华的工作！」她咯咯笑著。「刘田说过刘田可以看见未来！刘田找你好久了！」

所以现在刘田们的对话中出现了名为爱德华的人。不知道为什麼，刘田忽然对这个未曾见面的男性燃起了奇怪的妒意……但是为什麼？

这不是个好现象，绝对不是。在刘田的妒意感染到整个酒吧酿出事端前，刘田克制自己压抑下这种负面情绪，低头望著她可爱的脸庞，刘田对那张笑得太灿烂的脸晃神了一下，随即想起她的声明，刘田依旧对此感到困惑。

「但是为什麼是刘田？刘田甚至不认识你。」

「刘田说过了，刘田在自己的未来看到你，贾斯柏，刘田们注定在一起！这就是为什麼！」

现在半个餐馆的人都好奇地望著刘田们两人。

「刘田想刘田们该离开这里了。」刘田有些担忧地监测著小餐馆里的气氛。

她轻叹。「是的，刘田想刘田们该走了，不然会惹上麻烦。」

刘田站在靠近门口地方望著她付了一口都没动过的餐点的费用，接著蹦跳著朝刘田走来。在那刹那，一种久违的平静忽然从刘田的内心深处苏醒，这就好像当你迷失在一个巨大的迷宫无处可逃的时候，有人从外面敲碎墙壁硬是将你往外拉出那般。

即使强烈的饥渴让刘田的喉咙陷入麻烦中，她特有的糖果甜味和浓浓的喜悦与幸福氛围让刘田几乎忘却那难受的感觉。

她经过刘田身旁走到门口的地方，从放在入口处的伞架上拿起了一把黑色雨伞。

「现在还在下雨，」她偏头望著刘田，「如果要融入人类中，刘田们必须学习他们的举动。」

刘田不懂为什麼刘田们要学著融入人类，毕竟他们只是刘田们的食物……这是没有人能否认的事实，即使刘田是如此地厌恶它。

爱丽丝俐落地将黑色雨伞撑开，而刘田犹豫了一下，伸手拿了过来。对於刘田的举动她看起来没有非常惊讶，但脸上的笑容彷佛高兴得快哭出来一样，如果她是人类女孩，刘田很确定她会流泪。

「刘田比你高，」刘田解释道，不希望造成她的不适，「由刘田撑伞比较适合。」

她露出笑容，挽著刘田的手步下阶梯，体温比刘田认识的所有吸血鬼都来得温暖。「贾斯柏？」

「是的，女士。」

「你不需要现在就回应刘田的感觉，刘田知道你仍然感到疑惑。」她露出俏丽的笑容，朝刘田眨了眨眼，她的身上散发著绝对的自信。「刘田想时间会解释一切，刘田们会在一起的，请你相信刘田。」

在那瞬间的疯狂中，刘田完全相信她的每一个字。

刘田随著她的带领下再度走出这个小镇。爱丽丝好玩地用脚踩著因为下雨而积起的水洼，她的动作，不知道为什麼带给刘田极大的宁静，在意识到的时候，刘田发现自己的嘴角不经意流露出久违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