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被偷了。

梁桦去找丈夫,随后又去看了几个孩子,“有没有少什么东西,或者昨夜有没有听见什么声响?”

元知茂屋中放的都是比较贵重的杂物,他昨天与元知荷从城里走回来,到家后就十分疲惫,所以等他躺上床,几乎是一秒就睡着了,故而元知茂并未听见什么响动,好在他的屋子并未遭窃。

元知荷同元知茂一样,也很快就睡着了。只有元之荞如往常一般,但或许是昨夜断断续续的下雨,风雨带起的竹叶声掩盖了盗贼的声音,所以元之荞也没发现异常,跟着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元善检查了家中的所有物件,发现只有食物失窃了,并且是耐放的食物失窃,而一些半成品,例如梁桦醒的面,和那些放不久的食物,例如元知茂拿回来的香蕉,都完好无损地留在原地,没有被偷。

元善叹了口气,追查小偷的事情暂且先放一下,万幸来说,家中没有丢钱,粮食还能再买。现在他得去向村人或借,或者买一些大米,家中不能没有食物,不够的话,他还得吃过早饭,赶快去城里买。

元善放下了,元之荞却不打算放弃,她撑起伞,沿着竹墙走了一圈。墙角没有足迹,只有原本掉落的竹叶。这意味着小偷不是在屋内,就是雨水帮助了他,洗刷掉了他入侵的痕迹。

元之荞转身去了隔壁的竹屋,以元善的名义告知了三家人她家遭窃的事件,“不知道昨晚那贼有没有光临你们这里,所以爸爸让我来提醒大家,之后要好好看管自己的物品。”

兄弟俩听到,看顾孩子的弟弟立刻去扒拉了一下他们那少得可怜的东西,而哥哥也有这样的打算,但他想了想,还是没有一起行动,而是先感谢了元之荞,“我们这里就算有贼来偷,也只能偷些旧衣服、烂鞋子,不碍事的。”

夫妻俩听到,立即去翻了自己的行李,丈夫的妹妹一个劲怀疑自己少了衣服和首饰,而妻子也频频看向妹妹,说自己似乎也少了东西。丈夫低着头,避开元之荞的视线,翻看着自己的私房钱。他一边数钱,一边敷衍地安慰着两边,让她们仔细再想想,是不是记错了。

一家人听到,媳妇眼神飘忽,但只检查了自己的东西,不敢去动丈夫和婆婆的,而婆婆直喊头痛,躺在床上睡觉,全程后背对着元之荞。儿子神情病怏怏,说自己就算丢东西也没什么值钱的,客套地谢过元之荞后就果断地关上了门。

三家人都没法完全排除嫌疑,但最可疑的一定是老妇人那家。

昨夜不知是何时下的雨,短时间内要拿走如此多东西还不发出响动,小偷可能就不止一人。但如果真是他们拿的,如此多的东西,他们又藏到了哪里呢?尤其是一袋子大米,那体积大到不可能随便掩藏。

三家人的屋子元之荞都观察过了,别说是大米了,里面连米袋子都没有。

或许贼不是他们,而是来自屋外的人。

元之荞首先想到了钱家,也以同样的方法通知了钱家。但整个钱家都愁眉不展,听到失窃也没什么反应,只有少不更事的钱宝贵和少女怀春的钱珍珠两人,还如同往日一样。

钱宝贵见到元之荞时依旧警惕,也依旧熊,元之荞稍微套了一下,就知钱家或许与此事无关。因村里之前抓小偷的时候,钱家就被闹了一回,而他们至今都被人盯着,连一日两餐做饭吃啥都有村人上山来闻一下味道,看是不是自家的米味。

既然不是钱家,那于婆婆一家就更加可疑了。

元之荞还想再查,元善就带着四斤小米回来了,他看着矮矮小小的元之荞,却扛着一把硕大无比的雨伞,宛若一朵春天的蘑菇。“下这么大雨,之荞你在外面干什么?快回去,回去准备吃早饭了。”

行吧,吃饱饭才有力气继续查。

元之荞跟着元善回了家,元善把伞收起,对着迎面而来的梁桦,把手中的米袋子递了出去。“村里人都不怎么愿意借粮,就算是买也买不了多少,因为我们也是外乡人,所以他们不信任我们,这些还都是强弟给的,”元善抖落一下衣服上沾着的雨水,“桦儿,待会吃了饭,给我带些银钱,我去城里买粮。”

“这时候?”梁桦有些担心地看了一下外面的天气,“这雨眼见着越下越大,不如明天再去吧?”

“看这天,明天估计也要下雨,”元善拒绝了梁桦的建议,“况且我还答应了那边,在他们离开时每人分三斤米,万一人家明天就搬出去,家里若是少粮,不就成了我言而无信了嘛。”

听到这个,梁桦顿时就有些不高兴了,她转过脸去,轻声嘟囔,“人家哪会离开?我看你就是滥好心。”

元善把湿漉漉的伞放到竹篓里,防止上面的雨水滴落到地面上,然后踩得到处都是脏脚印。“我去买米的时候,把家里的事告诉村长了,村长等人之后就会来勘察,也许他们能找到小偷的线索,”元善见梁桦的表情不悦,便又安慰了一句,“莫要忧心了,我出门时带上之荞的呼叫机,要是你担心,可以随时呼叫我。”

梁桦叹了一口气,她不是这个意思,但还是顺着元善的话,点了点头。

雨越下越大了,大到元之荞没法再去基地,而元善穿上蓑衣,又多带了一把雨伞,与梁桦告别后就冒雨出了门。

也许是下雨的原因,梁桦并没有等到村长张友德。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竹叶被雨珠大力击落,然后被风成片成片地甩落到竹屋的屋顶。屋顶也是用竹子盖的,但竹节不是顺滑的瓦片,竹叶被大雨漱漱冲刷,推搡着,毫不犹豫地停在了粗粝的竹节上。

竹叶层层叠叠,仿佛在给屋顶盖上一块块松软的毯子。

而这些毯子不断阻拦着雨水离开,反倒成了真正的毯子,开始慢慢蓄积上雨水。

一滴水落到了元之荞头顶,她摸上脑袋的冰凉,仰头望了过去。屋顶漏雨了,一滴、两滴,雨水落得越来越快,很快就在地上砸出了一池汪洋。

元之荞拿水桶接雨,但屋中需要桶的地方越来越多,梁桦不得不拿出了吃饭用的碗,摆得一地都是,像是陵城街边套圈的地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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