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收拾东西
“神仙……”凌逸激动地叫道。
贺静之笑着摇摇头：“你现在得叫我掌门了，不然就跟容华一样叫我一声师父，左右我也是亲授过你法术的。”
和贺容华叫一样的称呼，凌逸肯定不情愿，凌逸想要一个独一无二的称呼，只属于他跟贺静之的。凌逸别别扭扭地挠了挠头，没有说出什么称呼，只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好了，现在你有什么话得与我说清楚了。”
贺静之忽然沉下脸，“跪下！从头到尾给我好好解释清楚。”
凌逸被贺静之一声大喝，不由自主跪下来，抬起头纠结地看着贺静之。说清楚是肯定要的，可是要怎么开这个口，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起，要说到什么程度……
贺静之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开口。
“我……”凌逸犹豫地说道：“不是之前那个二牛。”
“夺舍？”
贺静之皱眉，可是他没有在凌逸身上探查出任何夺舍的迹象。
“不不不，”凌逸慌忙摇头：“不是夺舍……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凌逸不想说出真相，书中还是现实，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又有什么分别，现实的世界已经离他远去，眼前这些才是现实。
“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贺静之喃喃地重复，心中却一阵激动。他果然没猜错，那个能改变世界的人，看来就是这个小傻子了。
凌逸点点头，小心试探地说道：“之前的二牛，应该已经被贺俊杀了，我大概是来充数的吧。”
其实凌逸真正想问的是，贺静之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出来他不是傻子的，又对他身上的事知道多少。这个时候凌逸才觉得懊恼，他一直以为贺静之就把他当成了个傻子，做什么事也都我行我素不知收敛，可是哪想到贺静之目光如炬，把一切都看得通透。
“被贺俊杀了？”
贺静之皱眉：“这跟贺俊有什么关系？”
凌逸眼睛望向远处，咬牙说道：“贺俊当时去山洞里拿秘籍的时候被二牛恰好遇到，他害怕事情被声张出去，索性就开了杀戒。不过，也不单单是他这样，这个门派中哪个人不是这样呢，在他们眼里，这些下等凡人的命就像路边的杂草。”
贺静之怔怔地看着他，多少年了，上一次听到这样的话还是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的，如今已经物是人非所有的一切都变了样，没想到终于出现了一个与他一样想要改变这个世界的人。
凌逸说完这番话之后才忽然回过神来，贺静之会不会觉得他很奇怪，这简直就像在封建社会宣扬人人平等一样，根本就是异想天开，虽然贺静之也是个万物平等的推崇者，但是忽然冒出来一个凡人有这样的思想，贺静之会不会起疑心？
“……神仙？”
凌逸看着发呆的贺静之，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
贺静之伸手拉起他，苦笑道：“你说的是，可是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而且，我虽然可以特许你进入门派修炼，可是你也一样是个凡人的身份，那些弟子定会欺凌你，你如果不愿意去我也不勉强你。”
凌逸趁机紧紧抓住贺静之的手，抬着头呆呆地看着他，来到修真界如果只做个凡人不能修炼，那他岂不是白来一场？况且以一个凡人的身份想要做出什么大事几乎是不可能的，就连对付容初替铁根报仇，都艰难无比。
“我去。”
凌逸坚定地点点头：“我会好好学，不会给你丢脸的！”
贺静之知道他不会拒绝，凌逸眼睛里有一种坚持，他年少的时候也曾经有过这样的坚持，只是后来却终究没有敌得过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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