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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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为什么没有跟着救援直升机离开，还变成了……现在这样？”易虚舟是第一批走的人，回到杏城后和臻的父母就问她和臻有没有同他一起回来，他们怎么都联系不上和臻。

不仅如此，盛千钟也和殷续昼失联了，他找到易虚舟，两人想回到夏家的别墅却被拦了下来，直到得到殷续昼没有大碍的消息。

“说来话长。”和臻接过殷续昼削好的苹果，果肉被削去了很大一块，她第一次见这么有棱有角的苹果，拿在手上晃了晃并没有吃。

大概是他削的太丑了，殷续昼为和臻找借口，他回去之后一定好好练习，让和臻看到他削好的水果就想吃。

易虚舟很想推一下自己的眼镜，但他度数不高，平时并不会戴，所以手到半空又放了下来，才接着说：“那就长话短说。”

“是秘密哦。”和臻将头发束了起来，她的状态比殷续昼好一些，等易虚舟离开她马上就要办理出院去警署，着急向栖鹤确认他们那边的情况。

易虚舟看着和臻，他感觉那种陌生感从一层薄纱变成了一堵墙，将他彻底与和臻隔开，心里被什么东西堵着的感觉也越发清晰，让他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殷续昼在此时又插了一刀：“是我们的秘密。”

他们的秘密，和臻与殷续昼的秘密。

易虚舟想起和臻小时候的样子，那是他们之间总有很多秘密，他经常隐瞒和臻犯下的错，看着她扎着小辫叫哥哥的样子，易虚舟是真心把她当成了妹妹，直到最近，他总是质问自己，他真的是那么想的吗？

什么时候，那份感情开始变质了呢？

还没思考出什么结果，易虚舟就被殷续昼拽出了病房。殷续昼觉得易虚舟待在这挺碍事，又找不到理由把他赶走，索性跟他一起出去了。盛千钟刚忙完自己的事情，结果在病房门口看见了穿着病号服的殷续昼拽着易虚舟，拐杖靠在他旁边的墙上，场面略显诡异。

“干什么呢？”盛千钟看殷续昼还有精力走来走去，那应该是没什么大事，像往常一样拍了拍殷续昼的肩膀。

“嘶……”

刚好拍在了殷续昼的伤口上。

门口的吵闹声越来越远，直到彻底听不见声音，和臻才换了套衣服走出病房，她给父母打了电话，让他们别太担心，又叫了司机把他送到警署，保安不是第一次见到和大小姐，问明她的来意就把他带到了栖鹤面前。

栖鹤的状态比和臻好不到哪里去，但他工作任务繁重，容不得他再休息下去了。

“你被打晕后发生了什么？”和臻先发制人，栖鹤看起来也遇到了蛮难缠的事情，不然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可以称得上是伤痕累累。

栖鹤：“我见到了你的同学，你话剧社的同学。”

“殷年？符盏还是……”

“成与江。”栖鹤看了眼胳膊上的刀伤，划得不算很深，他当时险些失去一条胳膊。

“成与江，可他跟夏家的事有什么关系。”

“他跟夏鱼不是朋友吗？他有什么理由害死夏鱼？”

“我也问了，他什么都不说，在审讯室待到现在了，一句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吐露。”栖鹤揉了揉太阳穴，他很少遇到这样难啃的骨头，他感觉成与江当时对自己并没有下死手，但他的表现实在奇怪。

“我感觉到那里有人埋伏我们，就假装被打晕，但是没想到我们会被分开。我听张叔说了，你和殷续昼去了地宫，我被绑入了别墅。”

“他把我绑在十字架上，说要赎罪什么的，疯疯癫癫的，我趁他出门的一小段时间把绳子解开了，等他回来我就把他制服，不过他还有同伙，有个你也见过，是夏基，夏家的人，其他人看着都是他们的手下。”

“我想办法给张叔他们传递了信息，勉强撑到了他们来救我。”

栖鹤说得云淡风轻，实际情况比这复杂惊险得多，就像和臻也只是把最后逃脱的情况简单带过，他们都不想做什么过度的描述。

“我可以看看成与江吗？”

栖鹤没有第一时间同意，但最终还是获得了审批，让和臻能够隔着玻璃窗同成与江说几句话。

“吃过了吗？”和臻知道成与江从被关起来到现在只喝了一点水，所以故意提起，好让他能越发感受到自己的饥饿。

成与江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声音沙哑，和话剧社里的样子截然不同：“有什么事吗，和小姐。”

“夏鱼的死跟你有关吗？”和臻没有兜圈子，她问出的时候没有放过成与江一丝表情变化，他的嘴边都是胡渣，跟其他高中生比起来，成与江此时疲惫得像一个创业失败锒铛入狱的青年，声音也有气无力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