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几人走后，轩辕王问玱玹道：“真的不是你做的吗？”
他问这话时，语气平淡，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
玱玹跪下，“孙儿不敢，孙儿自幼在爷爷身边长大，只有爷爷一个亲人，岂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轩辕王却不为所动，“你在神农山真的只是修葺宫殿吗？”
他的眼神凌厉，是一个王者所独具的威严霸气。
玱玹手心冒起了冷汗，恭敬地道：“孙儿一直谨记爷爷教诲，只做分内之事。”
轩辕王盯着玱玹，半晌之后才道，“你回去吧。”
玱玹依旧跪在那里，不敢起身。
轩辕王的脚已抬了起来，玱玹急忙上前，帮他把脚放到床上，又替他盖上了毯子，掖好毯脚。
轩辕王拍着玱玹的肩，“你是我带出来的，这些孩子里，我同你最亲。我相信这件事不是你做的，你回去吧。”
玱玹眼中酸涩，竟隐隐有了泪意。
轩辕王道：“这便是帝王之道，你既选择了这条道路，便应该知道，这是条孤独的路，没人可以帮你，我也不例外。”
玱玹点头，又跪下拜了一拜。
小夭也跪到玱玹身边，向着轩辕王拜了三拜，抬头道：“多谢外爷。”
她这话说得十分真诚，既不像之前那样嬉皮笑脸，也不如刚来时那般冷漠，而是面带微笑，格外甜美。
轩辕王道：“你啊，若是个男儿身，玱玹都要忌惮你三分。”
小夭却是昂首挺胸，“我若是个男儿身，也只会去祸害我父王，岂会同玱玹起争斗？”
轩辕王只是摇头，没有反驳。
玱玹拉着小夭起身，正欲告辞，轩辕王却道：“《百草经注》在你那里吧？学得如何了？”
小夭不知他是何意，如实说道，“倒是全部记在了脑子里，却只是皮毛而已。若真要为人看病就医，还欠缺了一些。”
说着她又好像想到了什么，调皮笑道，“不过若是外爷需要，帮您调理调理身体，倒是可以。”
轩辕王颔首道：“倒也不枉费你母亲一番苦心。”
小夭转过了身，似要凑上前来，“外爷是想让我帮您看看吗？”
轩辕王淡淡一笑，“倒是不急。”说罢，他摆了摆手，“你们去吧，我也要休息了。”
出了轩辕王暂住的府邸，玱玹并不急着立即离开，反而不慌不忙。
上了云辇，小夭问：“哥哥，我们不立即出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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