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手到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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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详细的了解了娜亚与子涵之间合作的进展，两人目前的沟通情况，林娜觉得两个对技术极端认真的人出现一点有关技术的不同观点再正常不过，而且既然都是牛人，都是天才，固执一点有所争执合情合理。她甚至觉得两人现在这种非常和谐状态并不正常，很可能说明两人心中都暗暗喜爱对方。当然这样更好。

什么样的分歧能让子涵坚持自己的观点直至两人发生争执，两人商量一下后一致认为只有娜亚的观点确实行不通才有把握。但这种行不通又必须不是那种很容易就看得出来的。需要有一定的技术深度，这需要娜亚动动脑筋精心设计一下，为了有把握林娜还请来中国研究院的高手帮忙，这些人即便算不上天才却也有着丰富的经验。一切就绪，林娜把娜亚约出来排练了一番，要争执，要吵架，要闹个脸红，但不要过头，让她觉得你是个有个性的女孩子，但不是蛮不讲理无法沟通的女孩子。吵架的目的不仅仅是要闹个脸红心跳，更重要的是要创造一个赔礼道歉的机会，喝酒吃饭的机会。

这时候的娜亚已经对林娜言听计从，已经把争取子涵认定为是自己工作的一部分。

吵架如期进行。

娜亚的日常着装也被林娜精心规划，仍然是休闲装、运动装，只是如何搭配，拉链拉到何处，何种场景下要碰到对方，何种情况下要让对方看到点若隐若现的什么都经过设计。

吵架后如何道歉，得体又让对方略感愧疚。如何邀请吃饭让对方难以拒绝，要去什么地方符合双方的身份，又能给对方留下深刻的印象。喝酒也是脸红心跳的体验，尤其是要让对方感受到喝酒是一种禁忌，两人一起喝酒是在打破这种禁忌。

还好有林娜如保姆般的关照每一个细节，指导每一次见面看似细微的“关键事项”，让娜亚可以有只需准确完成任务的相对轻松感。如果这所有细致入微的计划都要由娜亚自己做出的话，她恐怕没有精力去研究什么ai了。随着子涵与娜亚日益亲切，娜亚觉得林娜也是天才，关于人的天才。

林娜不断告诉娜亚的就是人其实也是机器，只要是机器就有运行规律，就可以被研究、被计算、被预测。人必须是机器，不然记忆如何被拷贝来拷贝去？脑子连上芯片如何顺利运行？雷神公司全力投入的研究，在某种程度上就已经假定人是一个机器，人脑跟电脑具有极大的相似性，人并不具备超验的灵魂。当然，这只是林娜的观点，她并不具备技术背景，只是她的观点总是能影响娜亚这样的技术天才。

子涵和娜亚日益亲切，日益默契。甚至娜亚也观察到，子涵有意避免在自己面前提及他的女友或者他有女友这个事实。无论子涵的这种回避是有意还是无意，都表面娜亚在他心中的位置发生了潜移默化的变化。但，仅此而已，子涵并没有追求娜亚的动作。很清楚，他仍然处于道德束缚之中，不愿面对抛弃女友带来的道德压力，或者说他缺乏突破道德压力做出改变的勇气。

林娜认为时机已到，子涵需要的只是再推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