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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声音喑哑，混合着外头枝叶晃动的轻微声响。
少女感觉左肩一凉，半边罗衫已被褪下。男子牙齿厮磨着她如玉香肌肤，从肩膀一路颈间，倾覆在后背的青丝被男子拨弄至她身前。
很快整件罗衫都颓靡地掉落在地上。
段怀悯的吻游离在少女的玉背。
少女被他被桎梏着，冷瓷般的脸晕得绯红，她双手撑着香案，身上起了层粟栗。
花窗尚且开着，面对着后院，鱼池青碧，浮着几朵凋零的桃花。
玄度笼纱，为这春夜镀上一层旖旎，阒然无声。
“大人，等一下。”少女本以为他只是想接颔亲热，这会儿才意识到情况不妙。她又试着挣脱，小声道，“窗没关呢。”
“去关。”
身后的男子松了些气力，少女得以探身将窗关得严实。堪堪合上，她顿觉后颈一松，肚兜无声地坠下……
“别……”少女轻呼，她脸色燥热，也不知是羞还是欲念渐起，“去，去床上吧。”
颤微的话刚落，外头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是几名卫家婢女，她们在院落里负责洒扫，这会儿来清理鱼池里的落花、残叶。
几人有说有笑，轻快而小声地聊着琐事。
仅隔着薄薄窗纸，瑶光可以无比清晰地听见她们一息一动。男子啮着她的耳垂，令她气息难以自控地紊乱，方寸亦跳得厉害。
她喘着气，想求段怀悯先停一阵，可又怕说话被外头的婢女们听了去。
“伏下。”男子耳语道。
什么？少女眸光微微颤动，在这书案上？
怔愣间，却忽听外头有婢女惊道：“那边，呀！”
紧接着另一婢女的声音：“嘘！”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烛火里，将二人幽影映在窗纸上。瑶光待她们离去，才想明白，她望着面前巨大的阴影，虽有些变形，但仍能瞧出是男女极尽亲热之状。
“大人！”瑶光大声唤道，又嗔又躁，“被她们瞧见了，我都说去床上。”她不知他今晚是怎么了，回程的两个多月里，二人云雨寥寥，每回他都先询自己可愿意。
今夜怎么一回来就这般？
只听得男子略微急促的吞纳声。少女眸光微颤，生恐段大人会迫她伏在这硬邦邦的书案上。那情状……她不喜欢。
惶惶间，男子猛地将她抱起，不是横着抱，而是如抱小童般，被搂着腰臀高高抱起。
少女视野变高，除了幼时，她何曾被这样抱过。慌得她手臂紧环男子颈项，所幸不过数十步，饶过云母屏风，便是一张精美的绣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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