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宜瞪着周予浵,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只觉得欲哭无泪。虽然她说过可以自己找车回去,可她说得是就近让她下车,是就近啊。周予浵下了外环线,又花了得有近一个小时,才找这么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地的地方吃饭,饭吃到一半又说他有急事去上海,就算整人也不带这样的啊。

幸好周予浵三下五除二的就丢开了饭碗,拿起桌上的餐巾纸擦了擦嘴巴,便对嘉宜道:“你要是不急着回去,我可以让老周送你到我房子那住一晚。”

安嘉宜只觉着毛骨悚然,慌忙申明道:“我急着回去的。”

周予浵瞧了瞧安嘉宜,轻笑道:“好了,你别急,你在老周这等一会儿,我让潘军来接你回城。”说着便起身到了船头跟老周打了声招呼。

安嘉宜面对这突然的变化,一时只觉着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周予浵和老周打完招呼,便一前一后的又走回了船舱。嘉宜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周予浵走到她面前,轻轻的拍了拍的嘉宜的臂膀,柔声哄道:“嘉宜,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非我去不可,别生气,嗯?”

安嘉宜觉着她是生气了,可她生气的内容和周予浵所暗示的是不同的,可这不同偏偏又不能在这一问一答中体现出来。碍着老周在场,安嘉宜便只好说道:“没关系的,其实…”嘉宜本来是想虚伪的客气一句:“其实今天是我麻烦周总了。”可那边老周已经大包大揽的嚷嚷道:“没事的,没事的,周总你放心办事去吧,我保证安小姐一根头发都不会少的。”

周予浵笑着对老周说了句:“那就拜托你了。”便大步走向船尾,上了岸。

安嘉宜看着他开车扬长而去,心里虽也松了口气,可一时却也真有了给他卖在了渔船上的错觉。

好在周予浵走后,老周的爱人,就是那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到船舱里很是热情的配安嘉宜唠起了嗑。

安嘉宜不敢把希望全压在潘军身上,便跟老周的爱人打听回城的乘车路线。

老周的爱人直摆手道:“你问这干什么呀,不是说周总安排车来接你的嘛,再说就算他那边没车来,我们家也有车送你啊,我儿子开车到城里给酒店送货了,等会儿他车回来,我让他送你回城。”

安嘉宜听了这话,总算放下了心,便陪老周的爱人闲话起家常。老周的爱人是那种爽利中带着些精明的中年妇女。从她的话中,安嘉宜知道他们本来是千野湖畔的农户,前些年田给政府征了,倒也得了不少补助。如今一家人搞水产养殖,这日子过得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好。只是她对安嘉宜道:“我们这也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罢了。跟周总那是没法比的。那时候,我们那片征地,周总还到我们那儿去过。这几年周总的钱可是挣得海了。”

老周在甲板上听了这话,便打断她道:“你说这些干什么?”

他爱人笑道:“安小姐又不是外人,说说怎么了。”随即便推心置腹的跟安嘉宜道:“可钱再多,也不能把往水里扔是不是?你就说周总那房子,建了拆,拆了建,前前后后修了三年才修好,可修好了,我看他一年也不来住一次,还白白的每年给我们钱,给他照应房子。要说周总也是我们家的贵人,这钱我们也拿得心不安,这两天我老跟老周说,周总那房子关着也是关着,不如租给我们,现在他那房子周围整的是真不错了,我们搞个农家乐什么的,准有人来玩的。”

老周在船舱外喝骂道:“你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周总能缺那两个钱。”

他爱人听了这话很不服气,便回嘴道:“你才见识短呢,那房子总空关着,没个人气,对房子也不好啊。”说着便对安嘉宜道:“他们男人心粗,想不到事儿,这女人就得把家些。安小姐,你回头帮我探探周总的口气好不好?”

安嘉宜连忙道:“啊,我跟周总不熟的,今天也就是搭个顺风车,还给他放在半道上了。”

老周的爱人听了这话有些将信将疑的说了声:“这样啊。”却忙又安慰了安嘉宜道:“男人都这样的。”就岔开了话题。

等潘军赶到的时候,老周的爱人和安嘉宜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她见安嘉宜急着要走,就连忙叫人搬了几个纸箱子跟着安嘉宜和潘军上了公路。

到了车子边,老周的爱人跟安嘉宜道:“都是我们自己家养的螃蟹,我叫他们一个个上手挑的,都拿线扎好了,回家稍微洗洗就能上锅蒸了,给你带回去尝尝。”

安嘉宜象接着了个烫手的山芋,忙说道:“不用了,不用了。”

老周的爱人笑道:“你可别瞧不上,城里卖的没我这个好。”

那边潘军却已打开车后座,将那几个纸箱都放了进去。

安嘉宜忙道:“那也不能白拿啊,那个…多少钱啊?”

老周的爱人嗔道:“哎呀,提钱你不是打人脸吗?”说着就把安嘉宜往车子后座里推,跟她挥手道别道:“有空再来玩啊!”

潘军见安嘉宜一脸尴尬,便说道:“他们家要不是当初周总拉了一把,也发不起来,吃他几个螃蟹不算事儿。”

安嘉宜连忙道:“那好,请你把螃蟹带给你们周总吧。”

潘军从后视镜里看了安嘉宜一眼,便不再说话,只缓缓发动了车子。

车子到了蔚蓝之都楼下时,安嘉宜打开车门,跟潘军说了声谢谢,就飞快的下了车上楼去了。等回到自己的小窝,安嘉宜一下子扑到在了床上,这一天她已是身心俱疲,而白天所有的事情却自动一一浮现在眼前。可毕竟是过了最心痛最不堪的时候了,安嘉宜想起高博和那个女孩时,只觉着象是对着银幕在看别人的故事,虽然仍然会痛,仍然会有泪,可是安嘉宜暗自告诫自己:“安嘉宜,那已经是别人的故事了。”到了想起周予浵时,安嘉宜也是大皱眉头,不论他人品如何,这都是个强势的要控制一切的男人,她并没有以卵击石的勇气,也就只有奉行惹不起躲得起的原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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