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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在被数万只蚊虫啃噬。
他脚下步子一晃，差点儿没站稳，栽倒在地上。
池竹见程煜半晌都未曾开口反驳一字，猜到是自己的心理战术起到了一定作用。
她接着乘胜追击，不留给他丝毫反应的间隙，开口道：“你非要置裴衍于死地，我想不到你在嫉妒他什么，他所拥有的什么和你有冲突？是因为我，还是因为其他？”
“若只是因为我，那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谁？还是因为你心底足够阴暗和自卑，所以连用真面目来见我的勇气都没有吗？！”
“不！不是这样的！”
程煜猛地抬起头，神色癫狂起来，双目充血，面目狰狞，望向裴衍的目光更加狠厉起来，撕心裂肺地大吼出声，像是为证明什么。
“我怎么可能嫉妒他？！他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他就是个废物，有什么值得我嫉妒？！明明现在的我，才是我最想看到的样子！”
闻言，瘫倒在地上的裴衍紧紧咬着唇，低下头没出声，似乎是在心底默默认同了程煜说的话。
“他是不是废物，不是由你说了算！甚至，他自己说了都不算！”
池竹反驳道：“你说他什么都做不到，可每个人生来能力不同，一件事只要尽自己所能，即使结果不尽如人意，也没人会认为他是废物！若真有人这么说，那也不是他的错，而是说出这句话的人，是他们的错！”
“凭什么都要揽到自己身上？明明没有错，却要在别人的一声声讨伐中堕落，日日活在自我否定中，难道不累吗？”
闻言，裴衍略显僵硬地抬起头，眸中盛着一点细碎的光亮，又拼命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
程煜泪水涌到眼眶，整个人显得极为狼狈不堪，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吼出声。
“可世人都这么说！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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