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完菜，两人就静坐着。
第一次和她靠这么近，陆明诚很紧张。她和他是一届的，那她对校园时光应该还有怀恋吧？这样应该能多点话题聊吧？他手搓着大腿无处安放。“你大学在哪里读的？”
梁艳一直看着窗外，陆明诚说话了，她侧过头淡淡道：“我没有读大学。”
陆明诚惊讶，“是高考没有考好吗？”
“我也没有读高中。”
“……”他问的都是些什么问题？老是揭人伤疤。他问什么她就答什么，一点也不遮掩也不迟疑，就像在审犯人一样，可他没想审问她啊！
陆明诚疑惑，他记得中考后，去看成绩时，他特地留意了一下她的成绩。学校会把学校前三百名的同学的成绩放在大屏幕上，以资鼓励。全校第一当然是那个校草，而她考得也还好吧。可他不敢问了。
气氛太过尴尬，他不问，梁艳就不说话。他的手中出了好多汗，他一直搓在大腿的裤子上。“你画画好好啊。”
“谢谢。”
“……”陆明诚吞了吞口水，这气氛简直比在火炉上烤还难受，艰苦的训练都比不过在这受。他觉得他还是适合暗恋，不适合追求。“你商业出席应该能拿很多钱吧？”问完这个问题陆明诚想打自己两耳刮子。
梁艳抬起眼皮看陆明诚，眼镜挡住了她眼里的星辰，看不真切。“五十万。”
陆明诚有些讨厌那副眼镜，他下意识问道：“你近视很厉害吗？”他记得她以前没有戴眼镜。
梁艳沉默了一会儿，“我没有近视。”
“那你为什么要戴眼镜？”
“这是我的私人问题，无可奉告。”
陆明诚哑然，看来她真把他当成在审问她了，可她面对审问这么神态自若，能一直保持冷漠，还是这是她掩饰的外表呢？他笑道：“你别紧张，我刚才只是吓你的。”
他这话一出，梁艳站起来，“那我可以走了吗？”
“……”
陆明诚掏出，“我们记个电话吧。”
梁艳眼皮垮下来，一直沉默。
陆明诚想，她是在看他的吗？“你不愿意说，那你打给我。”
梁艳抬起眼皮看他，依然沉默。
“……”
在她的注视下，他放弃了，“好吧，下次见。”
梁艳转身就走，毫不迟疑。
陆明诚失落的坐会位子，手撑在桌上抱着头，整个人很沮丧。
服务员陆续上菜。
王力和林有向从会场里出来后就分开了，林有向临时有事走了。王力抱着束花往回走，包里只剩十块钱看钱包了，打车钱都不够，只能走路咯。他突然一愣，苏莹一家美甲店。他看看怀里的花，反正他留着也是浪费，没几天就谢了。
他走进去找到苏莹，把花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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