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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宴？”
宣八挑眉，看向李承泽，“抱歉，两年前的事我都忘了。”
“是吗？”
李承泽眸光一闪，“可惜了，我们之前关系不错，那就再来一次正式的自我介绍，我是李承泽，庆国的二皇子。”
“原来是二皇子殿下。”
宣八后知后觉的想起，当今圣上的确姓陈，也记得宣夫人见缝插针地教导，于是脸上挂起了陈萍萍同款公式化表情，敷衍地行了个万福。
“看来你是真的忘了。”
李承泽歪头，斜望着宣八，顿了顿，转身，从侍卫的托盘上拿了糕点给宣八。
宣八迟疑了一会儿，这才接过，放在手中，即使无毒也没打算就这样吃下去，反而是李承泽自己又拿起一块放进了嘴里。
“大年初一正是团圆的日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四处无人，也不嫌无趣？”
李承泽轻轻拍了拍手，抹去了唇边的糕渣。
“我本来也不喜人多，大年初一没人，反倒落了个清净。”
宣八点了点头，“二皇子此时不应该在宫中吗？”
“请了安吃了顿便饭就出来了。”
李承泽又把手揣进了袖子里，“巧了，我也不喜人多，听闻府上有大喜事，宣姑娘脸色却未见喜色，必然心中有所触动，这一点，我倒有经验，不妨说与我听，替你排忧解难。”
“这就不必了，也许殿下是有些心事在身上，但宣八愚昧，不过是天冷这才凝固了面部肌肉。”
“你也不必如此谨慎，宣小姐不是闺阁中寻常女子，虽未曾见过几次，李某却有结交之意，不为别的，只为以心换心。”
微风中，李承泽的眼被发遮住，他话语中有诚恳之意，却又让人看不真切。
宣八并非缺心眼，只是一向不喜欢和心思深沉的人打交道，更是懒得和他们虚与委蛇，一个言冰云已经够她恼烦了，又来一个李承泽，陈院长之前就提醒过自己，皇族贵胄一个比一个阴险狡诈，最好不要与之深交。
况且鉴查院对她的倚重，世人皆知，这个二皇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自己还是小心为妙，宣八又行了个礼，就想离开，“宣八擅自出府，未与家人说过，殿下一语，令我万分羞惭，恐家人操劳，我先行一步。”
“去吧。”
李承泽只好轻轻点头，宣八甩头就走。
“我倒是小看了陈萍萍，宣八不过是个稚儿，说话倒是滴水不漏，哼，小小年纪就有几分鹰犬爪牙之色。”
李承泽冷哼一声，“我以为她失了忆，能有几分变通，没想到还是这般惹人恼火。”
“好在她并未有明确的立场。”
谢必安沉默许久，忽然开口道，“鉴查院独立于六部之外，人人皆是如此，殿下不必忧心。”
“她的确是没有什么立场，谢必安，我看你挺欣赏她。”
李承泽转身瞪了谢必安一眼。“平时也未见你对这些人有什么看法，怎么，因为你们都是钦点的武学奇才吗？惺惺相惜？”
谢必安一听就知道李承泽这是迁怒了，也不敢狡辩，只是抱拳。
李承泽见状，意识到自己情绪化了，轻咳一声，
“我羽翼丰满之时，便是京都风云变幻之际，陈萍萍守得住鉴察院，未必能守住人心，假以时日，定会有所动摇。”
李承泽拍了拍谢必安的肩，“走吧，回府。”
“殿下，桂花糕……”
“工具而已，何须问我？扔了便是。”
李承泽又塞了一块桂花糕进嘴里，随即昂首挺胸，阔步离开，“对了，此行不必遮掩。”
他走后，之前被驱逐到巷子里的商贩们才敢回到街上。
…………
练武场四周围着高高的栏杆，言冰云依旧在舞着剑，宣八双手一撑栏杆，便翻了进去。
“喂，言冰云，你一直呆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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