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唯一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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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里，忙着安抚病人的墨九看见卫明言顺利请来国主，眉眼弯弯：“我就知道公子你一定行！”

“少说两句，赶紧去拿个软垫来。”卫明言低声斥道。

“早就准备好了。”墨九咧嘴送上鹅绒垫，挤眉笑道，“公子您可得亲自送去，省得那些不知趣的又来找事。”

“你啊！要是能把这心思用在记药材上，我也不会这么累。”

卫明言轻敲他额头，拿走鹅绒垫铺上长椅，躬身作请：“国主请坐。”

姜小寇顺着他的话瞧去，凤眼微眯，是先前她特意选紧挨诊台的老位置，方便盯梢用，没想到他还留着。

以往某人有多反感这个位置，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如今反倒掉了个儿。

她来到看诊台前，指着那长椅问：“你确定要我坐在此处？”不怕污了国夫你和善耐心的美名？

“是，国主是明言的妻主，理应坐在此处，而且，这位置明言只留给国主坐。不过医馆简陋比不上宫中，国主若是不喜欢，明言这就差人换更好的来。”

卫明言扶着椅背作势要拉开，胳膊被她一把拉住：“不必，我没你说的那么讲究。这个长椅我用惯了，用别的反而不舒服。”

说着，姜小寇抬脚落座，望着门口提醒：“卫大夫再这么耽搁下去，只怕病人要等不及了，快些给她们看诊吧。”

“是，明言这就去。”他接过墨九递来的账本，送到姜小寇眼前，“国主，这是医馆近几日的账目，请您批阅。”

紧接着他又指着诊台里侧的一套笔墨，恭敬补充：“明言特意为您准备了朱笔，墨已研好，国主请用。”

门外喧闹声渐起，姜小寇扫过一览无余的看诊台，不咸不淡道：“嗯，知道了，你去看病吧。”

“明言还有一事，望国主应允。”

“讲。”

卫明言侧身指向门外，温声道：“如国主所见，今日医馆来了不少人，伙计们也累了好几日。明言斗胆，想请国主帮忙记个账，好让大家今日早些休息。”

姜小寇捧着手里的账本抬眼望向门外，这才明白他的用意，原来是想把她一直留在医馆，做个唬人的门神。

“好啊。”她点点头爽快应下。

反正她都坐下了，医馆也热闹得很，不如多留一阵子帮帮忙，万一日后临时要用人也方便些。

卫明言见她应声，忙不迭又是一个鞠躬：“多谢国主！我这就让伙计们再加把劲儿，绝不让门外那些人吵着您。”

“行了，你一个大夫做好该做的，她们自然就安静了，总是使唤他们作甚？”姜小寇对他这般过分的殷勤很是不满。

“国主说得是，明言记住了。”

他恭敬作揖，老老实实在看诊台后坐定，吩咐墨九：“让她们进来吧，一次三人就好，别打扰国主看账本。”

墨九瞄了眼门外越来越多的人，又看了下仰靠在长椅上的姜小寇，心道公子真是越来越会瞎说了。

外面那么闹腾，就算一个人都不进来，国主的耳边也不会安静，怎么可能不被打扰？

好在国主现下什么都没说，他还是快些把人叫进来为妙。

“是，公子。”他快步来到医馆外，高声解释了几句，这才让伙计放了三人进去。

“请坐。您是哪里不舒服？”卫明言一本正经发问，微厚的面纱挡住大半张脸，看不出喜怒。

唯一露出的那双狭长眸子，瞥了眼来人的面色便匆匆收回，盯着眼前空白的药方静静等待着那人回答。

坐在诊台对面的刀疤女子却比他大胆多了，直截了当问：“卫医师何时换的面纱？我可是排了好久的队才进来，就想见见都城第一公子的真容，怎么刚轮到我就换了？”

“这位姑娘，近日天凉，薄纱不防风，这才换成厚一点的面纱。这也是明言妻主的意思，还望姑娘见谅。”

卫明言转头看向姜小寇，发现她还是那副冷静模样，急忙吩咐墨九找来桌屏重新放在中间，又对着那女子道：“抱歉，这也是妻主的意思。只是今日人太多，伙计给忙忘了，并非有意针对您的意思，还请姑娘见谅。”

说完，他再次转头看向身侧，长椅上的人依旧没有半点变化，着实叫他有些慌了。

莫不是方才说得太过，国主生气了？

可他说得都是事实，面纱和桌屏，两者都是国主先前在他看诊时要求他用的，现下他只是复旧如初并没有违反协议，按理来说国主该高兴才是。

难道是国主已经发现，这病人是清溪为帮他留住国主而设的局？

“卫医师，你那妻主既然准你开医馆，想来应是不会在意此事。”

桌屏那头传来刀疤女微怒的质问：“莫不是你有了别的心思，想借着法子与别人私会吧？”

“姑娘勿要胡言！”

墨九按住那被她移开的桌屏，高声警告：“我家公子清清白白，对妻主更是一片真心，此事陪都无人不知，哪轮得到你来置喙？”

“我劝姑娘还是谨言慎行，当心你那项上的脑袋！”他拖着桌屏重重一摔，冷哼着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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