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领域展开

“拘弑！”小雪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咒灵后，眼见对方被虹龙撞得口吐鲜血，黑色的豆豆眼立刻锁定夏油杰，“你竟敢伤害拘弑！”

虫翅扇动，小巧的身躯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数十把血红的锥子同时飞向夏油杰。

“别忽略我啊小蟑螂。”乔止见夏油杰没什么事变放下了心，“我们还没打完呢。”

“你——”小雪还未说完，震颤灵魂的疼痛便席卷了全身，“啊——”

虫翼无力负担身躯的重量，小雪抽搐着身体砸在地上，血锥也因此化为血水。

“小雪！”拘弑眼见情况不好，赤红的双瞳中满是被惹恼的愤怒，它企图上前带回小雪，却被乔止拦下。

“你是乔止？”拘弑的目光寒如冰霜。

“是我。”乔止有些迷惑，“你认识我？”

“去死吧！”拘弑双掌贴合，手指变换，“领域展开，拳鬬同搏击！”

霎时间，巨大的空间出现数个断层，无数的掌、拳、爪、钩从断层中伸出，构筑出一个只属于拘弑的领域。拘弑站于乔止面前十步远，面容狞恶，状若恶鬼。

领域展开。乔止听说过这个词。这是强大的咒灵或者咒术师的特殊能力，通过大量的咒力构建出独属于施术者的固有空间。在领域中，术士的实力大大加强，还可以根据自己的意志改变空间内的规则和现象。换而言之，在领域中，施术者可以被称为神。

拘弑展开的领域范围并不大，甚至没将近在咫尺的夏油杰囊括其中。眼看夏油杰没什么事，乔止也放心下来，将全部心神放在拘弑身上。

魔力虽然可以模拟咒力，但说到底，魔力并不是咒力。因此，领域这种专属于咒力使用者的能力，乔止是没办法模拟出来的。她做不到用另一个领域碾压拘弑的领域，因此只能另想办法。

裂口女的简易领域虽然可以中和，但现在，领域已经形成，拘弑将夏油杰排斥在外，夏油杰及他的咒灵除了从外部打破拘弑的领域外，别无他法。

“别担心，”乔止向夏油杰摆摆手，专心致志调动起全身感官，应对接下来的任何情况，“我会赢的。”

巨大的拳头从天而降，乔止想要躲避，却发现自己无论用多快的速度，始终都处于拳头的攻击范围内。

“砰！”

烟尘扬起，巨拳硬生生砸在乔止的身上。楼层再次被砸出一个大洞。一只巨掌紧随而来，将被砸吐血的乔止紧攥于掌心。

拘弑将包裹于领域中的小雪轻柔地捧起，将她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巨掌约攥越紧，乔止已经听到了自己全身的骨头断裂的声音。她的眼前充斥着一片血色，耳朵中满是蜂鸣声。胸腔中的空气被挤压殆尽，缺氧带来的窒息感紧紧地扼住她的心脏。

不能呼吸，不能思考。

痛苦吗？内心深处，某个声音在问她。

好痛啊。乔止凭着直觉回答。

还能忍受吗？

当然可以。这并不是什么不能忍受的疼痛。

血液。

残肢。

凄厉的哭喊和四周环绕着的邪恶恐怖的笑声。

高坐的魔帝。

断裂的武器。

哈，与那时相比，现在又算得了什么呢？

身体在修复的同时，暴力在破坏。

“啊——好痛！”惨叫在拘弑耳边炸起，拘弑下意识地分神看向小雪。

瞬间的疏漏足以扭转战局。

乔止敏锐地抓住巨掌一瞬间的卸力，新生的身体轻巧地钻出。回神后的拘弑唤出无数的拳掌再次突袭而至，却未撼动乔止一分一毫。

红蓝双刃被握在乔止手中，冰与火带着绚丽且致命的舞蹈将袭来的攻击化为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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