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戎与天燃

山的后方有一处悬崖，崖上有一棵巨松，那是姮玉修炼的地方，她选这里是因为安静。

她内心陷入矛盾中，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天燃既羡慕又愱忮，还有她对她的吸引，往往容易调动她的情绪，也许是那该死的共鸣吧。

她抛去这些想法，咬了一口在天燃那顺走的灵果，嗯，味道不错，灵力＋3000，居然能加那么高！

哪怕是假期她也不想懈怠，打开手环，今天有了新的灵感。

————

天燃纠结了很久，她到底要入门构造还是剑术？二者的灵力运行方式不相融，选哪一个都会改变自己的方向。

她觉得，真正的强者就该全都要！莫名对自己有自信，毕竟她是穿越者嘛！

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唰地一下跑过去，不会是老鼠吧？

小燃回答：“是一只不知名字的妖。”

不奇怪，她不管了。

左手运识力，右手运灵力，她尝试开两条道循环，只要集中精神，小心运转，就不会相冲。

过了一段时间她有些懊恼，这个方式不行，二者都不能从丹海中诞生新的能量。

她回忆起了自己穿越的情形。

在一次睡梦中，那个空灵的声音环绕在脑海里，之后她就化成了一颗金色的流星在宇宙中流浪。

在宇宙中她目睹了许多东西，宇宙各个星系的文明、光怪陆离的景象、破碎杂乱的空间、倒流的时间、超新星爆发、无数的声音……

历经这一切，总有一颗由无数星星聚合成的眼睛注视着她的旅程。

最后她因扑面而来的清新空气唤醒了。

她记得阳光的温暖洒在她身上，微风轻拂她的脸颊，带来了山间花草的淡淡气息，她睁开眼，却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凭耳朵听到远处鸟兽鸣啼，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靠近。

她皮肤感受到毛绒绒的触感，又感觉湿漉漉的，一只野兽拿舌头舔了一下她。

婴儿的哭声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声音。

而后有什么人接近，它炸毛扎到她皮肤，同时听到它对对方低吼警告，两方在对峙一会后，好像交流了什么，一颗果子塞到她嘴里，入口即化，没多久那人应该走了。

凭借对光影的感知，野兽大概是带她离开了原来的地方，路上她扒拉野兽的绒大衣。

在野兽母亲的喂养下，她渐渐长大，能直立行走，视力恢复正常，世界终于呈现在她面前。

她们身处一片巨大的琼野森林里，不远处就是流水的潺潺声。四周茂密而原始，充满生命的气息，她隐隐约约能感受到这种气息在体内流转。

由于她们朝夕相处，即使野兽母亲不会熟悉的语言，天燃也能听懂含义。她告诉天燃，她的名字是戎，而天燃的名字，是一位神告诉她的。

“神说，那是妳的本名，神还告诉我，妳应该吃什么。神是和妳一样的生灵，也许妳以后会遇见她。”

神真是无处不在，她心想。

戎是一只庞大的神兽，通体灰白，状若犬，年逾万岁，她来自妖界，数百年前随着裂缝来到地界，在瑞大陆的琼野森林里安家。她可感天地之召唤，顺应云雨风调，成自然之神灵，亦有雨师之称。

她们的住所是一个隐蔽的山洞，外设戎布下的结界，从洞口可以看到外面，外面却看不到里面。

某天，戎带天燃出来晒太阳。天燃点亮了消失许久的活泼好动技能，在这个原始无人却生命繁茂之地四处奔跑，观察着周围，就像小孩一样，对陌生的事物感到无比好奇。

这里的生物与地球不同，每一种植物都非常高大，她能看到很多生物有灵气。每一个生物似乎能够交流，通过散发灵气，在空气中不断流转。

天燃伸手去摸，却又摸不着，只是让灵气受到了一点空气扰动。她玩心大起，见到就扑，虽然扑空了，但觉得十分有趣，不知不觉有大量的灵气直接融入了她体内。

有的动物个体十分巨大，像戎，可以达到约5层楼高，但平时又能缩成一般大象大小。

在戎的领地范围内，没法看见同级别的庞然大物，即使如此，幼年的她也不敢在戎外出采集的时候离开洞口，一头外面路过的老虎是她好几倍大，矫健强壮，目光锐利，吓得她连呼吸都不敢。

戎说她们都是妖，有修仙的能力。

她断奶前吃的果子，是灵气最充沛的凰奶果，特别像地球的椰子，壳内的汁是浓郁的奶，长在嵬夷巨树上，它高耸入云，难以采摘，据说树的顶部是凤凰栖息玩乐之地——云赤天。

汁液被撬开壳暴露于空气中，很快在外表形成膜，慢慢也会凝聚成果实一样的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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