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斯莱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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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达了霍格莫德车站，乘坐了一下午的火车的学生们基本分为两种——交了新朋友兴致勃勃的一年级新生，以及习以为常地坐了一下午火车饥肠辘辘的高年级们。

德拉科明显就属于第一种。

“我一定会去斯莱特林，因为我全家都是斯莱特林。如果我被分到赫奇帕奇，我想我会立刻退学。你觉得呢？”德拉科一边走着一边说着，最后的问题是在问弗拉姆。

弗拉姆的身高其实跟德拉科差不多，但德拉科注视他的眼睛时仍需要稍微扬头，这让他脸上的洋洋得意看起来更幼稚。弗拉姆眨了眨眼睛看着他，笑了一下。

德拉科有点莫名奇妙，眼神诧异：“你笑什么？”

“没什么。”弗拉姆接过刚刚的话题问他：“我听说分院帽会参考人的意见，赫奇帕奇很差吗？”

在来英国之前，查理已经向弗拉姆简单说过了霍格沃茨的分院仪式以及四所院校，他了解最多的是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知之甚少。

德拉科确实看不上赫奇帕奇，他似乎想说什么，但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劳驾，一年级的新生们！”

提着灯走来的是一个高大的半巨人，他的脸几乎完全被蓬乱的长发和纠结的浓密胡须掩盖了，弗拉姆听到旁边有高年级喊他海格。

“你们——有哪个叫是弗拉姆·威尔特吗？”海格那对像黑甲虫似的眼睛在他们之中看了一圈，声音大到足以让每个一年级听见。

德拉科诧异地与弗拉姆对视，但弗拉姆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最后上前走了一步：“是的，先生。我是弗拉姆·威尔特。请问有什么事吗？”

海格的视线落到了弗拉姆身上，并没有什么情绪，转身挥了挥手示意他跟上：“邓布利多教授要先见你，跟我来。”

邓布利多要见他？

弗拉姆不解，德拉科听后环臂冷哼了一声：“或许是因为你在列车上无杖施法想惩罚你，他们说霍格沃茨的学生不能随便使用魔法，邓布利多果然跟我爸爸说的一样糟糕。”

“我会帮你留位置，记得来找我。”

弗拉姆点头，随后跟上了海格。

与其他一年级新生不同，他是乘坐海格驾驶的一辆飞行摩托车穿越湖面的，从高处他能看到德拉科一起的一年级新生们他们乘的是挂着昏黄灯光的小船。

“这还是邓布利多第一次这么早就见哪个一年级新生，他甚至等不到你乘小船渡湖，要知道，他连那孩子都没去见。”走在城堡的走廊上时，滔滔不绝的海格这么说道：“你不会真的做了什么违反校规的事吧？”

“如果在火车上使用魔法算的话？”弗拉姆想了想，“违反校规会有什么惩罚吗？”

“是的，当然。”海格故作严肃地说：“违反校规会被扣学院分，那可是大麻烦，甚至有可能会被——我是说，会被开除。”

说到这里时，海格表情有些不自然，嘴里嘟嘟囔囔着什么。他们到达邓布利多的办公室时没用多长时间，期间只是使用密码，又穿过石兽，爬上自动旋转楼梯，来到楼梯顶端的一道闪闪发亮的栎木门，那上面是一个狮身鹰首兽形状的黄铜门环。［1］

海格离开前对他说道：“祝你好运，小家伙。邓布利多是个好人，我想他应该不会开除你的。”

弗拉姆道谢，之后一个人走进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美丽的圆形房间，墙上有不少相框，神奇的是，相框中的人竟然有些在轻轻地打着呼噜睡觉。弗拉姆的视线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一个身穿绿色长袍的老人肖像画上。［2］

这副肖像画与旁边另外的三副一样不会动，看起来更像麻瓜世界的画像。画中的老人严肃冷漠地站在那，手上摆出奇怪的姿势——指尖相触，构成三角形，手指摆成尖塔的形状。[3]

弗拉姆顿了下，眸光意味不明，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似乎在哪见过这个动作。

“看来——你比较喜欢斯莱特林院长吗，弗拉姆？”

弗拉姆没等太久，温和的声音就从他后面传来了进来，他侧过头展望。出现的不是别人，正是阿不思·邓布利多。

“好久不见，先生。”弗拉姆乖巧地说：“您应该不是来通知要来把我开除的吧？”

邓布利多眼里笑意：“当然，我不会那么做。”

邓布利多缓步走来，“嘭”地一下给弗拉姆变出了一把椅子，自己也坐在了一边：“我以为你会更在意戈德里克·格兰芬多，那边，对，就是那副穿着红色长袍的男人，他握着一把宝剑。”

“我听查理说，你很喜欢收藏财宝或者宝剑。”

“确实如此，不过我已经有了一把宝剑了。”弗拉姆看了眼格兰芬多的画像收回视线：“先生，那副画像中的人看上去是个胜利的勇士，您应该知道他们往往以屠龙为荣耀。而龙一般比较喜欢失败的勇者和从他们手里抢到的宝剑。”

没有哪个龙会喜欢可能将自己杀死的胜利者。

邓布利多像个老小孩一样眨了眨眼睛：“你说得对，是我考虑欠妥。”

“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弗拉姆不认为邓布利多特意把他叫到校长办公室，只是为了让他看看画像。

“我听说，你在火车上认识了新朋友是吗？”一年级分院仪式还在举行中等待他，邓布利多也不再寒暄，直奔主题：“我很高兴你能这么快拥有朋友，虽然这与我料想的不太一样，但对你来说似乎还不错。但是，弗拉姆，你似乎将本名告诉了他？”

“是的，先生。”弗拉姆点头，他大概知道邓布利多叫他来的原因了。果不其然，接下来邓布利多就神情复杂地说道：

“龙的名字带有魔咒，被掌握名字的话，你随时有可能会被操控。”

邓布利多：“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后果。为了你的安全，我希望你能接受我将你朋友的这段记忆抹去。”

高级巫师可以将一忘皆空用到极致，他们能针对性地精准删除一小段记忆。只将名字的部分删除，邓布利多认为这对弗拉姆的友谊并不会造成太大影响。

果然。

弗拉姆早有预料，他完全没有犹豫就摇了摇头：“如果非要这么做，我希望只有克拉布和高尔。”

“我之前做了这个选择，便想过这种可能。控制龙的魔法很少有人知道，德拉科也不知道我的种族，他不会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弗拉姆的眼神坚定，龙是执着的生物，他既然以最尊贵的礼仪认识了德拉科，就不会收回。

“我会听从您的意见从此不再向人提及我的中间名，但我仍旧希望保留德拉科的记忆，那怕他只是当做微不足道的小事并从未放在心上过。”

邓布利多注视着他，似乎想从弗拉姆的目光中看出那怕一丁点的犹豫，但是没有。最终，他叹了口气：“好吧，如果这是你的选择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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