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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扬以为姜苇航会带自己去什么餐厅，没想到出租车停在一家网吧门口，再一看有点眼熟，是第一次遇到姜苇航插旗赌金的网吧。
“大老远的你带我来网吧？是基地网太烂了还是电脑跑不动了？”
“这个网吧老板我熟。”
“所以呢？能让我们免费上网？”
“不能。”
舒扬一脸黑线地跟他进了网吧。
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叼着烟站在收银台，看见姜苇航后眯起了眼睛：“职业选手来我的网吧，我感觉我的网吧突然变得高大上了。”
姜苇航掏出身份证拍在桌上：“上网。”
网吧老板看见跟在后面的舒扬，挑了挑眉：“你这小子混得不错啊，计时还是包夜？”
“计时，玩一会儿就走，我要那个包厢。”
“来网吧还挑挑拣拣的，你当逛菜场呢？”
老板嘀咕着，但还是很快开了卡。
姜苇航带舒扬进了包厢，包厢里已经换了新赛季的宣传海报，全新的海报反射着灯光，一切都是新的。
“我是在这家网吧拿到我人生中第一个冠军的。”
姜苇航一边输入账号一边说，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野鸡比赛。”
舒扬笑道：“继续。”
“网吧举办的比赛，老板为了拉生意，掏钱在网吧里组织了一场比赛，附近有不少经常来上网的都组队来参赛，还挺热闹，第一名奖金一万元，但是老板抠门，不想真出那么多奖金。那时候我刚来上海就住附近的酒店，经常来这里打游戏跟人插旗，老板就偷偷把我找去，叫我跟他两个侄子组队，赢了给一半的奖金，再加一个月免费上网。”
“你同意了？”
舒扬用他糟糕的数学算了算，“你自己组队赢了的话不是拿得更多。”
“同意了，因为我那时什么人都不认识，组不了队，而且那点钱……”姜苇航顿了顿道，“无所谓吧，反正都是打比赛。”
“后来就拿冠军了？”
姜苇航点点头，虽然已是注册的职业选手，但提起那场微不足道的网吧比赛，还是流露出骄傲：“那天我就坐在这张椅子上，赢了后网吧的熟客都认识我了，有人来邀请我为外援参加他们学校的高校赛，然后又拿了一次冠军。”
舒扬鼓掌：“厉害厉害，gtg新人的冠军之路，继续。”
姜苇航拿起舒扬的上网卡替他登陆，舒扬心安理得地瘫在椅子里。
“没有了。老板知道我想打职业，有天发了我gtg青训营招人的广告，再后来在网吧遇到了你。”
姜苇航道
舒扬尴尬：“咳咳，你真的认出来了？”
“从我来上海到进gtg不过两个月，你还跟我插旗，想起来有点虚幻。这家网吧是我的起点，是我的福地，最近确实不太顺利，所以想带你来坐坐。”
“小小年纪还挺迷信。不过话说回来我第一次拿第一名也是网吧赛，那个时候我天天混迹网吧，赫赫有名的网吧一霸，反倒是你根本不像会在网吧打游戏的人。”
“来上海前我确实没进过网吧，都在家里玩的。”
“你爸妈不管你？”
“管的，我爸一开始很反对，他看我整天在游戏里，就雇了游戏里几个pvp还不错的人来杀我，希望能劝退我。”
舒扬想笑，但是忍住了：“后来呢？”
“后来那些人被我杀到怀疑人生，大部分afk了游戏，其实他们玩得真的不错。”
姜苇航很惋惜般叹了口气，“再后来我爸不甘心，雇了一整个代练工室来围剿我，我没有办法，联合其他几个工室把那个工室杀到宣布退出光辉世界。”
姜苇航说到“我没有办法”这句话时，表情无辜得让人觉得奥斯卡欠他一个影帝。
“所以你爸发现实在管不了你，就允许你打职业了？”
“那倒没有，我是来上海旅游度假的，一不小心就进职业队了。”
舒扬惊叹：“你这逼装得可以啊！以前都藏着是吧？”
“还需要多练习。”
姜苇航登入游戏，“我们来插旗，你欠我一局。”
“双排吧。”
舒扬道，“那一局先欠着。”
姜苇航莞尔：“也好，先欠着。”
玩了有一个小时，网吧老板送了些小点心来，顺便拿了一沓照片让舒扬签名。
舒扬签完一张随手给到姜苇航，老板连忙截住：“不用给他签，他签了就不值钱了。”
姜苇航啃了一口蛋挞，一脸鄙夷：“几个破点心换一沓签名，你的算盘也太精了。扬哥，不要给他签。”
“等你成为大佬了，我自然会找你签名的，到时候我会把这张椅子和这台电脑供起来，写上：明星选手lang使用过的椅子和电脑。”
“我那里还有几双原味袜子你要不要？”
“内裤可以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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