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售会（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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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罗拉没有讲故事的天分，但是她喜欢在句子里面添上更多的修饰，偏于煽情的描述更容易叫人共情共感，因为有着当老师并且讲课的经历，奥罗拉讲述的那个漫长的故事还是条理清晰的。

斯潘塞不得不承认这是他听过的最神奇的故事——就和《doctor

who》一样的不可思议又神奇，在故事刚刚开始的时候他想要质疑其中大部分的组成部分，但是他没有开口，可能因为奥罗拉看起来实在是想要说些什么，她的咬字都失了节奏，呼吸声更加明显。

“嘿，深呼吸——”这也让他出声提醒情绪都逐渐变得激动的小姑娘调整呼吸节奏，斯潘塞从刚开始就已经眉头紧皱着在听了，且不说他是不是无神论者，哪怕是有宗教信仰的人听见奥罗拉说的‘故事’都可能首先先是质疑。

职业原因，斯潘塞分析了奥罗拉的用词遣句还有侧写分析了奥罗拉今天所有的表现，毫无疑问的，她依旧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小姑娘，在故事开讲之前，她完全没有精神不佳以至于认知错乱的表现。

他张了张嘴，什么声音都没发得出来。

奥罗拉抬头去看着斯潘塞的侧脸，她知道自己已经很久没能这样好好看着亲爱的兄长了，在重回十七岁之前她们因为各自的工也很长时间没好好休息下来凑在一块儿话上家常。

“斯潘塞，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bau里面的情况，不是吗？”

十七岁的奥罗拉和斯潘塞的聊天不会扯上fbi那份严肃的工上，事实上，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本应该只是知道表哥是个fbi而已，和加西亚成为很要好的朋友也是原本现在的时间线再往后腿伤好几个月的事情。

“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我们总是互相了解的。”

小姑娘去握住了斯潘塞的手，男人的手很大，指头却有些发凉：“你在想是不是我收到了刺激才会认知错乱，而我知道你在想这个。”

“所以我在想办法证明这个事情。”

说实话，再开口之前奥罗拉也没想过原来这件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说出口时要轻松很多，她知道自己懦弱还没什么主见，有着神奇的力量也愿意去做些好事只能说是另一方面，性格难改，她总得要说出口的。

她当然可以和系统小姐说，她和她之间才是真正的没有秘密，但那又是不同的，系统小姐当然也清楚这个。

可能没有人类能够真正的独自一人而不与任何人交心。

这也并不是什么完全不能讲的天大秘密——又不是昭告天下，奥罗拉这一点还是清楚的，所以她倾吐的对象是自己可以全身心信任的斯潘塞，她亲爱的表哥甚至为了自己主持过葬礼。

“我知道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的bau的情况，因为在我所经历过的‘未来’里面，我和他们见过。”

第一次和bau见面的场景对于奥罗拉来说其实并不深刻，那好像是哪次他们案件结束了之后去聚餐，奥罗拉通常不会掺和进去的——直到这间屋子楼下失火差点波及到了他们这一间，虽然没有财物损失和人员伤亡，可房子线路好像被烧出了问题，得断水断电去修一晚上。

那天奥罗拉先到了家却发现今天好像自己无处可去，临时打了电话给斯潘塞问他回没回华盛顿，她得找个旅馆住一晚上。

那天还没有很晚，奥罗拉干脆被斯潘塞喊去了他们聚餐去的那家简餐店，她在那里第一次见到了bau全员。

“霍奇，组长叫这个名字。”

“我还知道jj和她的爱人威廉，摩根还有加西亚，以前是基甸在，然后罗西来了。”

“艾米丽，我和加西亚还有她一起去逛过街。”

“事实上，在你们都出差的时候，我还帮霍奇先生带过几个下午的杰克，他很可爱！”

有些关于bau的消息在网上也可以查到，斯潘塞想是不是因为那些信息混淆了奥罗拉的认知——直到她继续说着那些不会被放到网上的消息。

虽说像是加西亚那样的黑客也能够查出来这些，但是加西亚不会把这些往外说，奥罗拉自己对电脑手机这方面也就只是会最最最基本的使用……这无疑是对她所讲的那个故事的辅证。

斯潘塞依旧存疑，但是……但是啊……

如果姑且认为这些的确是真实的话。

鼻腔猛地窜出尖锐的酸涩，斯潘塞看着边上的奥罗拉：“疼吗？”

他问，声线在打着颤。

我的表妹，我亲爱的，可怜的无论怎样都不该经受这些的奥罗拉。

“好像吧，我记得不能呼吸的感觉。”

奥罗拉道，“火灾时更多的人是被烟呛死的，原来是真的啊……当时好像我想到了这个。”

“嘿，斯潘塞。”

“为什么现在是你看起来一副要哭的表情啊。”

“我没事，我现在活得好好的，比起我的故事，至少这才是是你可以立刻就确定的真实。”

奥罗拉给他讲了很多关于自己在华盛顿的那段时间的琐碎小事，讲出口她便发现原来自己记地很深。

“还有啊，我可是变种人啊。”

她说，这是重新活过的终于显得不平凡人生中的命运赠礼。小姑娘举起手，她指尖冒出荧光然后抵在斯潘塞的手背上面。

与目露惊讶的表哥对视，奥罗拉小声道：“斯潘塞，因为这个我开始想要当医生。”

按照奥罗拉的说法，她的‘上辈子’并不是变种人。

这显然也会让她处在另一种的危险之中——现在社会对于变种人可依旧不太美好，哪怕是数度拯救众人性命的超级英雄也有着一票反英雄的人类的抵制。

斯潘塞有很多话想说，若是平时他已经说出了口，只是现在他开始犹豫到底怎么才好让那番话变得并不会刺人，他想要奥罗拉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来这个，变种人这可是她最不能说出来的真正的秘密，多一个人知道也就多一个可能要她陷入危险的可能。

“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

他问。

“因为要说我可以毫不犹豫就相信一个人的话，斯潘塞，那毫无疑问是你。”

那是一种难说的亲近，与血缘关系也有一定的关系，还有大概就是奥罗拉也有对方不会说出去的信心。

在这里，她最熟悉的亲人友人只有斯潘塞。

父母常年在外各自工，妈妈是很忙碌的专门处理离婚方面的律师，爸爸是一家建材公司的销售经理，时常会在各个州之间跑外勤。

他们爱她，但是父母之间因为无法兼顾生活与工，哪怕恋爱是再如火也感情淡去开始分居，他们让奥罗拉在堪萨斯很多时候都缺少他们陪伴的环境里长大。在未来他们终于离婚了，爸爸娶了新的妻子，她是爸爸的同事并且有这个年纪不大的很可爱的女儿，那个孩子享受到了奥罗拉没能太多体验到的父爱。妈妈变得更加忙碌，她是典型的女强人，因为见多了婚姻的破碎也没有再婚，只是和一位要更年轻些的男性下属处在暧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