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4章 嫁人与否

既有了秕谷，其它的烦心事暂时就先撂下，肚子要紧，赶紧支起箩筐捉麻雀吧。

还别说，这个游戏素雪儿时还真玩过，三两下就把箩筐支好了，然后拴上绳躲到屋里，只待麻雀来筐下捉食。

雨桐早已握好绳头，紧张地盯着箩筐下面的动静。

大约也是饿极了的缘故，素雪刚一离开，就有两三只麻雀跳进箩筐下面去啄食，雨桐待它们吃过两三颗之后，既消除了一些戒备心，又在低头之际，猛地一拉绳头，箩筐顺势倒下，两只麻雀齐齐被扣在了箩筐之下！

“哇，姐姐好厉害！”素雪激动地跳了起来。她再想不到，原先笨手笨脚的姐姐居然这般厉害了！

雨桐微笑着接受了这个赞美，但她心里却冷静得很。因为鸟儿也是有智慧的，一旦有同伴上了当，其余的麻雀就不会那么轻易上当了。

果然，第二次再支起箩筐时，下来啄食的麻雀们就机智多了。它们也来啄，但只绕在箩筐边缘啄，并不进箩筐里边，气得素雪大叫：“好狡猾的小东西！”

雨桐也咬着牙，一边心疼着一颗颗迅速减少的秕谷，一边等待着最佳时机。

终于，又有一只鸟儿要上当了。只不过这次不是麻雀，而是一只小巧玲珑头顶有一撮红毛的不知名小鸟。大约它的同伴没上当的缘故，它倒比麻雀胆大些，在吃完了周遭的秕谷之后就试探性地跳进了箩筐里。素雪赶紧冲姐姐示意，雨桐却摇头表示不急，要想消除它的警戒心，还得再等！

果然，红毛鸟儿几次啄食之后见没有任何危险袭来，就越来越放松，直到箩筐的支架忽地一歪，接着箩筐铺天盖地朝它头上飞来，它欲振翅而逃，已比登天还难了！

“哇，姐姐又捉到了！已经第三只了！”素雪高兴地赶紧把它捉回来，压到一个陶盆之下，又回来示意再继续捉。

雨桐却摆手说：“上午收工吧，再捉怕也难了，没得浪费秕谷。”

素雪虽有些遗憾，但也觉得姐姐的话有理，遂小心地把秕谷重新捡回来，又收起了箩筐。

雨桐说：“那只红毛鸟儿怪好看，你去折一些柳条，我编只鸟笼先养起来，找机会看能不能换几个钱回来。”

柳条儿还不好找？河边到处都是！

素雪刚早忘了再不想出门的话，屁颠屁颠出门去了，不大会儿功夫，果然抱了一小抱柳条回来。

“姐，你什么时候学会的编鸟笼？”她想了一路也没想明白，忍不住问，“我记得你连草筐都不会编呀。娘教了你许久你都学不会，连我还学了个八九不离十呢！”

呃，这……看来原身不太聪明的样子呀！

雨桐只好说：“我那都是哄你玩呢，你当我真不会呀，我会得可多了，什么编鸟笼，编花篮，编蝈蝈笼，编蚂蚱，编蝗虫，连麻雀都会编呢！等柳条发芽了，我挨个编着你给玩。”

“真的吗？姐姐的手可真巧！”素雪一脸崇拜的眼神，“那照姐姐这么说，咱们可以编来卖了？我看集市上也有卖草编玩意的，只是编得不太好，姐姐编得肯定比他们的好！”

“这样？”雨桐也是心一动，赶紧答应着，“好，就这么说定了，等柳条发了芽咱们就着手编！”

“好啊！”素雪又欢呼起来，一改早上的颓废，这时才像个活泼少女的样子。

素雪去灶房收拾麻雀去了，趁这个功夫，雨桐把柳条上的枯叶收拾干净，凭着记忆又来回试探了几回，终于找到了一些手感。待素雪把午饭端上桌时，雨桐已经编好鸟笼，把红毛鸟放进了鸟笼里。

“哇，真好看！”素雪啧啧赞叹着，“鸟好看，鸟笼更好看！咱们给它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雨桐看了看红毛鸟头顶上的一撮红毛，眼珠一转，立即有了主意。

“就叫它‘鸿运当头’吧！”她说，“这样拎到集市上去卖，有些人为了图吉利，也愿意买下它。说不定咱还能因此多得几个钱呢！”

“鸿运当头？”素雪细细回味着这个名字，立时拍手称赞，“这个名字真好，又好听又吉利，咱们自己养着吧？我舍不得卖它了。”

雨桐笑道：“你要想养，有的是好鸟！只是咱们眼前缺吃少穿的，还是先换点钱来要紧。”

素雪扁扁嘴，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样子。

接下来又是用饭的时候了。这一次姐妹俩一人一只麻雀一碗肉汤，素雪还没吃口水就流了下来，她不好意思地擦擦口水，狠狠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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