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Chapter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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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蝙蝠洞

提姆今晚没有出去，他坐在电脑前正在不停的重复的几处监控画面，终于他像是确定了某些事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按下了通讯：“b，我觉得你要看看这个”

通讯里没有人回应，提姆一边处理其他信息一边等待，他知道蝙蝠侠听到了。良久，通讯里传来声音

“汇报情况，罗宾”

提姆将视频发了过去，开口：“在二十分钟前监控下出现了一批被处理好的罪犯，十分钟前，监控隐隐拍到了这个人的身影，五分钟前，他破坏了一场小型的□□交易，交易的地方在监控下，这是他第一次全貌出现在监控里，劫走了□□的那批货，另外他戴着红头罩。”

“他不是红头罩”

蝙蝠侠低沉的声音中夹杂着两声罪犯的惨叫，提姆猜蝙蝠侠现在的心情大概不很太妙，毕竟哥谭又多出了个新人，而且不知道是好是坏。估计工作量又要增加了，提姆在心里为自己逝去的睡眠时间默哀了一秒，才继续说

“是的，我一开始也以为是红头罩又出现了，但他的从未掩饰过自己的不同。于是我反复观看了他出现的那一段视频，呃，姑且先称呼这个人为‘头罩’吧。我发现‘头罩’更习惯用腿和手肘，而且出手更狠，击打的位置都可以直接致死”

蝙蝠侠用肯定口吻说：“他的脊柱有问题。”

提姆接上：“事实确实如此，他的正常站立时比正常人弯曲，可能是曾经断过。还有，他应该有意识在克制自己不杀人。有几个镜头里可以看到他直接开枪杀死这些罪犯，但在射击前枪口的角度有微微偏移，然后将敌人致残。我不确定这是为什么，关于这个新‘头罩’的资料还是太少了”

“他和丧钟有关，有些动作我与在丧钟交手时见过。‘头罩’很熟悉哥谭的监控，一开始他完全没有出现在监控下，他知道我们所以才会想要躲开。直到最后，他才迫不得已出现在监控里，因为他需要那批货。”蝙蝠侠在通讯里继续分析

“还有他不是在克制，他只是不想引起我们的过多关注，你看最后十秒的画面有好几次他的角度都是先对着镜头，然后才偏移枪口，他想降低在我们心里关于他的危险程度。”

提姆重新调出画面细细观察，果然和蝙蝠侠说的一样。有好几次‘头罩’的眼睛的位置都正对监控，然后枪口才开始偏移，只是他的动作太过自然让人忽略了这点细节。

“这个‘头罩’很危险，他杀过人。但他在试图掩饰，这比不遮掩的红头罩更加危险，我们得找到他。”蝙蝠侠总结，并发出指令

“罗宾，联系夜翼明天回来，再将‘头罩’最后消失的位置告诉我。”

“好的，b”

提姆一边回应蝙蝠侠，一边快速的打开和夜翼的通讯，他还记得迪克有说过最近都要加班，现在看来至少一个星期夜翼都摆摊不了加班的命运了。

提姆无视了耳机里迪克传来的哀嚎，快速的将信息发到蝙蝠侠手上，然后才拿起咖啡杯灌了一口咖啡。

“好了，现在让我看看这个‘头罩’到底是谁吧”

——————

红头罩在检查枪械里的子弹，确认无误后插回腿上，脑中却在思考今晚得的新情况。没想到只是日常监听蝙蝠洞的通讯，还能给他无趣的日常带来一点小惊喜，

瞧瞧他听到了什么，一个新的‘红头罩’。

哈，真可笑，红头罩想。

他难道是什么能让人模仿的英雄吗？这话说出去哥谭的五岁小孩都不会相信这种可笑的话，哥谭的超英和超反都知道红头罩是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恶人，看看他最近干的事吧，杀人杀人不停的杀人，用死亡来掌控哥谭的地下势力，很显然没人会崇拜他。

那这个‘红头罩’的来历可就耐人寻味了，在哥谭谁都知道的第一个用这个名字的是谁，是小丑。

“小丑...”

红头罩喃喃低语，是小丑发现了他是那已经死亡的罗宾吗，这次又是什么？

是为了让蝙蝠侠相信红头罩是个疯子，已经变得丧失了自我？

是为了用他克隆体，想要用他的身份给蝙蝠们致命一击？

还是又一场让蝙蝠侠二选一的游戏，让曾经的二代罗宾再次下地狱？

无论是什么，他的第一步成功了，这确实吸引了红头罩的注意，也会为此付出行动，去见一见这个‘头罩’。

红头罩放开对身体的控制，仰面倒在沙发上，他双眼无神的盯着自己安全屋新换的天花板，好似上面有什么非常吸引他的东西。

实际上，红头罩只是想到了从前，那些和布鲁斯在一起的日子。

他有时候怀疑过自己的记忆，那些美好的事真的发生过的吗？那些让他一想起来就感到温暖的布鲁斯是真实的吗？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为什么布鲁斯知道他的死亡之后可以那么平静，平静的就像看见一个陌生人。怜悯，缅怀，然后忘记，再高高兴兴的带回去一个新的罗宾。

红头罩还记得看见小丑还活着的消息时的心情，铺天盖地的愤怒和失望淹没了他。

在冷静之后，他思考过自己在失望什么，是因为布鲁斯没有杀掉小丑为他报仇吗？

哦，当然会失望，毕竟换作是他，那自己肯定会杀死小丑为布鲁斯报仇，哪怕这样是错的，哪怕他会因此搭上自己的一生。

布鲁斯不一样，如果他那么做了就不是蝙蝠侠了，蝙蝠侠总能坚守本心。但人的期待就是自己的牢笼，而红头罩暂时难以打破这个牢笼。

他后面索性就不再想这个问题了，另一个问题就很简单了。

红头罩很明确的知道自己在愤怒什么，因为小丑。

他从未如此清醒的看清了蝙蝠侠的‘错误’，他的不杀，放任了这种疯子。看看这些年又被小丑杀死的人吧，再看看自己，这些都是小丑的罪。

有些人罪有应得，但有些人不是疯子，不是犯罪者，他们只是哥谭的普通人，但他们却要用生命为别人的罪恶买单。

再看看小丑，他做了这些之后却只是被蝙蝠侠揍一顿，然后大笑着回到阿卡姆。等待修养好之后再次离开，去夺取更多无辜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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