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银勾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书包中文网sbzww.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娘!”杜匀植站起身,“你根本是简直异想天开!做何官、任何职,你以为这些是骊珠说了算的?”
“她说了怎么不算?”鲁夫人沉了脸,“不都说魏国皇帝看重她?赏这个赐那个的,想必要星星也不给摘月亮,给自家夫君谋个官位怎就不行了?”
杜匀植蓦然变色。深吸一口气,道:“娘既称头疼,早些安歇吧。”
说罢直接带着奚骊珠离开了。
鲁夫人怔愣片刻,拍枕哭喊起来:“果真是儿大不由娘啊!”
又向一旁沉默多时的杜守川诉屈:“你方才也瞧见了,二郎何时对我甩过脸子?”
“二郎没说错,你那主意和痴人做梦没两样。”
“你这个当爹的万事不急,还不许我这个做娘的上心?”鲁夫人忿忿不平,“六品就六品,我就是想不通,凭什么要让她压二郎一头,为妻的压在为夫的头上,这成何体统?二郎出去只怕抬不起头来。”
那魏国皇帝也是个好赖不分的,二郎勤学苦读多年,学成满腹文章,怎就不及一介女流受重用。
杜守川道:“只是个起家官而已,六品的起家官已是极不错的了,何况咱们初初入魏,毫无根基背景,搁从前这些想都不敢想。再说二郎又不会一辈子耗在这一任上,好歹迈进了门槛,以后再图迁转就是。”
“你说得轻巧,万一,万一儿子的运道都让她给占去了,那可如何是好?”
“朝中有人好做官,御前有人好办事,若二郎仕途蹭蹬一直不顺,她做妻子的总不会干看着,何必急于一时?你只管放心,有这个好儿妇在,二郎绝不会止步于此。”
见他言之凿凿,似乎很有把握,鲁夫人勉强被说服了。
东院寝房内,杜匀植面带愧惭:“娘胡言乱语,你别往心里去。”
奚骊珠沉默了一路,闻听此言也只是摇摇头,示意他自己无事。
“那你早些就寝,明日还要上值。”
“郎君也是。”
杜匀植出去后带上了门,奚骊珠双肩沉下,长长叹了口气。
光阴就如逝水流云,说慢也慢,说快不过眨眼之间。
杜匀植就任太学,奚骊珠依旧在宫里当差,日子变得平稳起来。
以为会就这样平稳下去,造化却不肯让人太过如意,等闲总是要起些波澜的。
这日傍晚,奚骊珠才从宫里回来,就被鲁夫人叫去了主院。
鲁夫人态度和悦,又是吩咐人上茶,又是嘘寒问暖。
奚骊珠就知不妙。
鲁夫人瞧她一味装傻充愣,始终不接话茬,也不再绕圈子,干脆开门见山:“昨日常忠将军的夫人过府拜访——”
在魏主身边侍奉了一日,已是心神疲累,闻听这话更感到一阵无力。
不是头一回了。
先是有人想走她的门路度为僧尼;跟着替宝光寺的沙弥说项谋取僧官;接着秘书员外监想要升迁;再就是国子祭酒的外甥强占良家;更有监察御史贪赃事。
这些都发生在短短一月之间。
无一例外都许以重金,要么希图获得官职,要么寄望免罪免死。
几次三番,奚骊珠从盼着休沐,到现在已经怕了休沐。情知只要迈进家门,定然有这样那样的棘手事等着她。
尊者命固然难违,这种口子更不能开,那些礼赠都以婉转的方式如数退还了,为此惹了鲁夫人好大的不高兴,好在有杜郎居中劝解调和。
本以为上回已把话说透彻,不想这又承揽了个更大的摊子。
“阿姑收了其多少金?”奚骊珠也不再迂回,直白相问。
鲁夫人话被打断,多少有些不悦。但一来心虚,再者事情终归要靠她去办。
强笑道:“这是哪里话,就只是与她较为投契而已。哭得泪人似的,让人瞧着不落忍。”
奚骊珠无奈,“常忠将军白昼杀人当街行凶,被法司捕获,据法当死,要我如何插手?”
此人还是中领军张固昔日下属,张固倒是意图包庇,不顾法度亲自出面为其陈情,结果遭了魏主好一顿训斥。
“要不是天大的难事,也不劳烦你了。别人不能的,你未必就不能。”
鲁夫人这话听着别有些意味在其中,奚骊珠面上一怔。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本站只支持手机浏览器访问,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小说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